公元 695 年，71 岁的武则天宠幸完 42 岁的沈南璆，猛地将锦被扫落在地，厉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公元 695 年长安雪夜，白马寺僧众清扫山门时愣住。 雪地里，薛怀义常握的鎏金念珠静静躺着，缝隙沾着暗红血迹。 皇宫方向的风裹着寒意吹来，昨夜的棍棒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没人敢拾起念珠，只看着雪片落在上面，慢慢盖住那抹刺目的红。 谁都清楚，这位曾权倾一时的白马寺主持，再也不会回来了。 三日前的明堂工地，薛怀义正对着工匠们大发雷霆。 “这根梁必须用金丝楠木！差一分一毫，朕…… 朕饶不了你们！” 他口误将 “陛下” 说成 “朕”，周围工匠吓得跪地磕头。 监工悄悄记录下他挪用木料的数量 —— 已远超朝廷拨付的份额。 这些木料，后来大多被他运去修建自己的私宅，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同一时刻，皇宫御医房内，沈南璆正为武则天诊脉。 “陛下龙体需静养，切不可因琐事动怒。” 他语气恭敬，目光却不卑不亢。 武则天望着窗外的雪，突然问：“薛怀义近日在白马寺，可有异动？”沈南璆沉吟片刻：“听闻他常与僧众聚会，酒后言语多有不敬。” 他没说的是，薛怀义曾派人威胁他，让他 “离陛下远些”。 七日前的宰相府，苏良嗣捂着还在作痛的脸颊。 想起前日在朝堂外，薛怀义仗着宠信，当众对他拳脚相加。 “一个卖药郎出身的男宠，竟敢如此僭越！” 他气得拍案。 幕僚劝他忍忍：“陛下正宠信他，此时硬碰硬，恐引火烧身。” 苏良嗣却提笔写下奏折，将薛怀义的嚣张行径一一列出，递往皇宫。 回到雪夜的皇宫寝殿，武则天指尖划过榻边的软垫。 这软垫，是薛怀义去年献上的，据说用了三十张狐皮缝制。 那时他还对她百般讨好，说 “愿为陛下寻遍天下珍宝”。 可如今，这讨好早已变成酒后的非议，变成明堂那场冲天大火。 她闭上眼，仿佛又看见火光吞噬明堂的模样，那是帝国威仪的象征。 薛怀义被侍卫拖过皇宫长廊时，脑中闪过千金公主的脸。 当年若不是这位公主将他引荐给武则天，他还是洛阳街头的冯小宝。 刚入宫时，他谨小慎微，连走路都不敢抬头看宫女。 可随着恩宠渐深，他开始膨胀 —— 乘御马、打宰相、贪公款。 直到沈南璆出现，他才慌了，以为烧了明堂就能夺回宠信。 雪地里，鎏金念珠被一只苍老的手拾起。 是白马寺的老方丈，他看着念珠上的刻字 ——“怀义” 二字是武则天亲赐。 想起薛怀义刚入寺时，曾跪在佛前发誓 “永护佛法，不负陛下”。 可后来，他却利用寺庙敛财，甚至让僧众为他修建私宅。 老方丈轻轻叹了口气，将念珠藏进袖中，转身走进佛堂。 昨夜的寝殿内，武则天看着被拖走的薛怀义，面无表情。 侍卫问：“陛下，薛大人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焚了，骨灰撒在白马寺外，让他看看自己造的孽。” 她语气冰冷。 烛火映着她的脸，无人能读懂她眼底的情绪 —— 是恨，还是一丝惋惜？ 毕竟，这个男人，也曾陪她走过一段孤寂的岁月。 今日清晨的朝堂，大臣们奏报完政务，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没人提薛怀义的事，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武则天翻看奏折，突然指着明堂重建的条目：“此事交给工部，务必节俭。” 大臣们心中一凛 —— 陛下这是在暗示，不许再有人重蹈薛怀义的覆辙。 窗外的雪还在下，帝国的权力齿轮，依旧平稳运转。 三日后的白马寺外，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烬。 那是薛怀义的骨灰，混在雪地里，与尘土无异。 老方丈带着僧众诵经，鎏金念珠被供奉在佛前，成了警示之物。 往来香客问起这念珠的来历，僧众只说：“是一位迷途之人的遗物。” 没人再提起薛怀义的名字，只有风，偶尔会传来当年的叹息。 如今，翻阅《旧唐书》中关于明堂的记载，还能看到零星注释。 “垂拱四年，薛怀义领建明堂，耗钱亿万，后因失宠纵火焚之。” 寥寥数语，藏着一个男人从巅峰跌落深渊的悲剧。 长安的雪早已融化，鎏金念珠也不知流落何方。 但那段关于宠信与权力的往事，却在历史中留下深刻印记 —— 恃宠而骄者，终会被权力反噬。 主要信源：徐昌龄——《如意君传》 沈南璆入宫受宠，薛怀义失宠放火身亡——小金说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