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化妆间飘着百合香,父亲捏着礼服裙角的手却有些发紧。女儿坐在镜前,化妆师正为她描最后一笔口红,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女儿耳后一缕碎发——就像她小时候打翻牛奶,他蹲下来帮她擦嘴角那样。 “珍珠扣歪了。”他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捏着那颗小小的珍珠,来回调整了三次。镜里的女儿笑他紧张,他却没接话,只是垂着眼,指腹蹭过冰凉的布料,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抱她,她裹在襁褓里,小拳头攥着他的拇指不肯放。 宴会厅的门推开时,父亲挽着女儿的手往前走。红毯很长,灯光落在女儿洁白的头纱上,他忽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脚下的地毯纹路。身边的女儿轻声说“爸,别紧张”,他嗯了一声,却感觉眼眶发涩,连忙转头看向远处的吊灯——那盏灯太亮了,晃得他眼睛发烫。 交换戒指的瞬间,宾客们鼓掌,父亲却悄悄退到角落,从口袋里摸出纸巾。他没哭,只是盯着女儿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起她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躲在厨房偷偷问他“爸,他好不好”,那时候他还说“再考察考察”,转眼,却要把她的手交到别人手里。 送女儿上车时,车窗降下,女儿探出头抱他。他拍了拍她的背,像小时候送她去幼儿园那样,却没敢多抱一秒——怕她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更怕自己忍不住拦着车不让走。车开出去很远,他还站在原地,风掀起他的衣角,手里还攥着刚才擦过眼角的纸巾,皱成了一团。
清晨的化妆间飘着百合香,父亲捏着礼服裙角的手却有些发紧。女儿坐在镜前,化妆师正为
落笔花
2025-10-19 10: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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