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她家婆没帮忙带一天孩子，她婆婆说她没义务带孙子孙

侄女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她家婆没帮忙带一天孩子，她婆婆说她没义务带孙子孙女，侄女的婆婆一直住在她小姑子家，帮小姑子一家做家务带孩子，一住就十多年。 侄女刚生头胎那会，身子虚得很，老公在外地打工，她一个人又要喂奶又要洗衣做饭，累得直掉头发。她给婆婆打电话，想让婆婆来搭把手，哪怕就来半个月也行。婆婆在电话里一口回绝，说“我年纪大了，带不动孩子，再说我也没义务帮你带”。侄女当时就哭了，她知道婆婆身体好得很，前阵子还听老公说婆婆在老家下地干活，一天能割半亩麦子。 我侄女三个孩子，俩闺女一个儿，从大的上小学到小的刚会跑，婆婆愣是没沾过手。倒是小姑子家，婆婆一住就是十多年，买菜做饭接送孩子，活成了人家的“老保姆”。 那年头侄女刚生头胎，月子里下床都发飘，老公跟着工程队去了外地，屋里屋外就她一个人转。窗台上晾的尿布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她抱着饿得直哭的娃，另一只手还得揪着衣角擦眼泪。 孩子满四十天那天，她抱着去卫生院打疫苗，回来路上娃尿湿了裤子，她蹲在路边给娃换尿布，风一吹，后颈的汗立马凉透了。到家看着泡在盆里的脏衣服，她翻出老公给的婆婆手机号，手指头在拨号键上悬了半天，才按下去。 “妈，你能不能来半个月？就半个月，等我缓过来了就好。”电话那头的声音隔着电流，硬邦邦的：“我这年纪大了，带不动了；再说，哪有婆婆必须带孙子的道理？”她握着听筒没说话，听见那边传来小姑子家孩子的笑声，还有婆婆哄孩子的细语，像针似的扎耳朵。 谁能想到，那通电话之后，她再没给婆婆打过一次求助电话。洗衣机坏了，她就把孩子放推车里，蹲在搓衣板前一下下搓；孩子半夜发烧，她背着娃往卫生院跑，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孤零零的电线杆。 后来听老家婶子说，小姑子结婚那年，婆婆当着亲戚面说过，“闺女离得近，我得给她把家看好”——那会儿小姑子刚流产过一次，婆家条件又一般，这话，也算应了当时的情分。 侄女倒也没抱怨过，只是每次回娘家，我妈看着她眼角的细纹叹气，她总笑着说：“妈，你看现在多好，大妞会帮我洗碗，二妞能给弟弟讲故事，我轻松多了。” 前阵子家庭聚会，小姑子带着婆婆来了。婆婆想抱小孙子，孩子往侄女身后躲，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这才想起，这是孩子长到六岁，祖孙俩头回这么近。 饭桌上，婆婆给小孙子夹菜，筷子伸到半空又缩回去，讪讪地笑了笑。侄女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看见这一幕，把汤碗往婆婆面前推了推：“妈，喝点汤暖暖。” 我瞅着侄女给孩子剥虾的手，虎口那里有道浅浅的疤——那年给老二削苹果，孩子突然哭了，她一着急，刀子就划手上了。当时血珠子往下掉，她顾不上擦，先把孩子抱起来哄。 现在三个孩子都大了，侄女开了家小超市，每天忙进忙出，倒也有声有色。只是偶尔聊起带孩子的事，她会望着窗外说：“其实也没啥，谁的日子不是自己熬出来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她鬓角的碎发上，有几根白丝在光里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