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宣布：我不会把俄罗斯人控股的NIS公司抢过来，美国人让我干，我做不到！ 这事儿说起来挺棘手的，美国突然对塞尔维亚的石油巨头NIS下手，闹得整个巴尔干地区能源链子都晃荡起来。NIS全名叫塞尔维亚石油工业股份公司，是塞尔维亚唯一一家炼油厂，管着全国八成以上的柴油和汽油供应，外加九成以上的航空煤油和重油。关键是，这家公司大头儿在俄罗斯人手里，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子公司Gazprom Neft握着44.9%的股份，另外一个跟Gazprom相关的圣彼得堡投资公司还拿着11.3%，塞尔维亚政府只占29.9%。2008年塞尔维亚就把51%的股份卖给俄罗斯人，那时候是为了拉投资和发展炼油能力，谁成想十几年后成了烫手山芋。 美国从今年一月份就开始瞄准NIS了，当时是针对俄罗斯能源企业的整体行动，因为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西方想掐住莫斯科的能源命脉。塞尔维亚作为欧盟候选国，本来就夹在中间难做人，它没跟着西方制裁俄罗斯，主要因为能源全靠俄方供应，天然气合同刚续到年底，石油也差不多。起初美国给了几次豁免，让NIS能正常运转，但到10月9日，这张临时牌子到期了，美国财政部不续了，制裁正式落地。结果呢，克罗地亚的JANAF管道立马关了阀门，这条管子从亚得里亚海运油到塞尔维亚潘切沃炼油厂，本来占塞尔维亚原油进口的三成，现在一停，炼油厂的库存警铃就响了。JANAF自己也叫苦，说今年可能亏1800万欧元，得赶紧找新买家。 武契奇这时候站出来了，他是塞尔维亚总统，从2017年上台就一直玩平衡术，一边跟欧盟谈加入，一边跟俄罗斯和中国走得近。这次他直接表态，不会去抢俄罗斯人的股份，美国人想让他把NIS收归国有，好绕过制裁，他一口回绝了。道理很简单，塞尔维亚要是真这么干，不光丢了信誉，还得赔一大笔钱给俄罗斯股东，国际仲裁法庭上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NIS每年给塞尔维亚国库贡献20亿欧元，占总收入的12%，这是实打实的税收和就业支柱，塞尔维亚有上千员工靠它吃饭。武契奇说得很直白，现在跟美国没啥好谈的，得转头找俄罗斯商量出路。他7号就放话，要跟俄方聊NIS的未来，10号又强调，塞尔维亚不会因为外部压力就翻脸。 老百姓最直接感受到的，就是加油站的动静。制裁一落地，NIS的350多家站就不能刷Visa、Mastercard或美国运通了，只能用塞尔维亚本地的Dina卡、现金或者即时支付系统。贝尔格莱德街头，有人被收银员挡回去，只能掉头找现金。NIS赶紧发声明，说库存够用，炼油厂有足够的原油加工，站上油品满满，不用抢购。但专家们不这么乐观，经济学家米洛斯·兹拉夫科维奇算了笔账，NIS要是停摆，塞尔维亚的柴油汽油库存顶多撑到11月1号，之后就得靠多瑙河驳船、铁路或卡车从别处调货，可巴尔干供应商哪有那么多闲置油源。航空公司Air Serbia也慌了，它没法囤大油箱，也不能对冲燃料成本，票价铁定涨。 这波制裁不光塞尔维亚遭殃，周边国家也跟着抖。克罗地亚JANAF本来靠这条管道赚翻，现在得哭着找新客户。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NIS和Gazprom站已经开始缺货了，现金支付成主流，当地银行从去年三月起就关了受制裁账户的门，生怕沾上OFAC的边。匈牙利那边倒挺仗义，MOL集团说要加大对塞尔维亚的原油供应，通过陆路管道补窟窿，这多少缓了口气。但整体看，巴尔干物流成本得飙，货运公司报价一夜间上浮，农民冬天犁地都得掂量油钱。 俄罗斯那边损失也不小，NIS是它在欧洲为数不多的能源桥头堡，每年能带回10亿美元外汇。现在没了，普京只能把油多甩给亚洲，印度和中国买家捡了便宜货。但莫斯科没闲着，塞尔维亚天然气合同刚续，石油谈判也上桌，武契奇计划推联合运营模式，让俄罗斯继续控股，但塞尔维亚多插一脚。欧盟看着直摇头，本来许诺3亿欧元绿色贷款帮塞尔维亚升级电网，现在卡壳了，冬天停电风险直线上升。布鲁塞尔气不过，还对塞尔维亚钢铁出口加关税，边境海关开始退货，这下经济压力更大了。 说到底，塞尔维亚这小国想在夹缝里求生，左手俄罗斯的廉价能源，右手欧盟的发展资金，哪边松手都摔惨。武契奇的决定表面护俄企，实际是护自家油气命根子，老百姓冬天能不能开车取暖，就看这30天内能不能锁新油源。他得证明，塞尔维亚不完全倒向任何一边，就能活得下去。 长远看，这事儿暴露了巴尔干能源的软肋，整个地区太依赖管道和少数供应商，俄乌冲突一搅和，全乱套。塞尔维亚作为科索沃问题的关键玩家，本来就得在美俄间周旋，现在能源成新战场。武契奇的策略是拖字诀，先用库存顶住，再谈分红模式，让俄罗斯觉得值当。NIS自己也积极，找美国财政部要脱钩名单，还用第纳尔结算批发，避免美元麻烦。克罗地亚经济部长甚至抛橄榄枝，说愿意买下NIS，塞尔维亚没接茬，但这也算条后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