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临终前，向聂元帅提出要求：“请给我的离婚妻子拨一笔钱——我的前妻，我亲爱的弗朗西斯，我弥留之际最放不下的人。希望我死后，政府能给她拨一笔钱，用作她的生活费。“ 说起白求恩这个人，在中国很多人耳熟能详，尤其是老一辈的，提起他总会说那句“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但要真聊他的故事，得从头说起。他本名亨利·诺曼·白求恩，1890年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个小镇，家里是长老会牧师背景，从小就跟着父亲四处传教，生活挺颠沛的。白求恩小时候就显露出不服输的劲头，1909年进了多伦多大学，先学生理学和生物化学，后来转医学院，1916年毕业。毕业没多久，一战爆发，他直接加入加拿大远征军，当了海军外科中尉，跑到法国前线给人做手术。那时候战场上伤员多得数不过来，他亲眼见识了医疗条件的惨淡，这也让他对外科这行钻研得更深。 战后他回国，继续深造，1920年去伦敦进修外科，1922年加入爱丁堡皇家外科医师学院。白求恩这人天生爱折腾，1923年他在伦敦认识了弗朗西斯·埃莉诺·坎贝尔·彭尼，一个比他小11岁的苏格兰护士，家里挺有背景，父亲是爱丁堡法庭会计师。两人很快就结婚了，那年8月13日的事。婚后他们用弗朗西斯的遗产在欧洲转了一圈，白求恩一边旅行一边研究胸外科技术，脑子里全是手术刀和解剖图。1924年他们搬到美国底特律，他在那开私人诊所，还在医科大学教课，日子看起来还算稳定。可白求恩的性格就是坐不住，工作起来不要命，常常泡在医院里忽略家里。弗朗西斯是个温柔能干的人，但渐渐觉得婚姻里缺了点什么。1926年白求恩自己染上肺结核，一个人去纽约萨拉纳克湖疗养院治病，那段时间两人关系更紧张了，1927年10月就离婚了。 离婚后白求恩没闲着，1928年他进蒙特利尔皇家维多利亚医院，当外科助手，发明了好些工具，比如肋骨剪和手术台，还发表了不少胸外科论文。1929年11月11日，他又和弗朗西斯复婚了，这次在蒙特利尔办了个简单仪式。弗朗西斯以为他能安定下来，她找了份图书馆工作，白求恩也开了诊所。但没过两年，他的兴趣又转向社会问题，看到穷人看病难，就开始组织免费诊所，晚上在家写募捐信。1931年他加入加拿大共产党，1935年去苏联考察免费医疗体系。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白求恩直接辞职去了前线，11月3日到马德里，组建移动输血队，在炮火边上给人输血。那时候他忙得天昏地暗，弗朗西斯在加拿大写信劝他小心，他回信只谈战地医疗。1933年，两人第二次离婚，弗朗西斯后来1933年再婚阿尔伯特·科尔曼，继续过普通日子。 白求恩从西班牙回来后，没消停多久，1937年就开始为中国抗战募捐。1938年1月8日，他率加拿大-美国医疗队从温哥华出发，带了5000美元的器械和药品，1月27日到香港，转机到武汉。3月31日他到延安，见了毛泽东，递交医疗报告。6月17日转到晋察冀边区，当聂荣臻的医疗顾问。那一年九个月零十七天里，他建模范医院，发明便携手术台，用马鞍做支架，在山沟里给八路军战士做手术。白求恩这人作风硬，常常半夜爬起来操刀，教中国医生技术，还写信文章向国际呼吁援助中国抗战。抗日战场上条件苦，他骑马跑山路，颠簸中检查器械，从不喊累。 1939年10月29日，在河北省摩托山附近，白求恩做手术时手指被刀划破，感染败血症。11月12日，他就在黄土岭去世，年仅49岁。临终前，他给聂荣臻写了封遗书，交代了工作事项，唯一个人请求就是给前妻弗朗西斯拨笔生活费。他说弗朗西斯是他最对不起的人，两次结婚，他都没给过她安稳日子，总把精力扔在工作和革命上。这请求听着简单，但搁在当时抗日艰苦的边区，寄钱到加拿大隔着太平洋，谈何容易。聂荣臻接到遗书后，马上记下来，派人存档。大家都知道白求恩一辈子为别人忙活，自己行李里就几件衣服和手术笔记，没攒下啥家底。 白求恩走后，他的遗体葬在黄土岭，战士们用铁锹挖墓，墓前插松枝。聂荣臻召集人手，传达遗愿细节，那时候边区部队粮食都靠挖野菜，援助的事只能先搁着，等抗战胜利再说。1945年日本投降，1949年新中国成立，政府开始兑现承诺。通过外交渠道，中国驻加拿大大使馆联系加拿大方面。1952年左右，代表走访了弗朗西斯，她那时已再婚，住在加拿大乡村，生活平静。政府提供了生活费用和医疗支持，包括修缮房屋什么的。弗朗西斯1892年出生，1964年去世，享年72岁。她留下的信件里偶尔提白求恩的往事，那段婚姻虽短，但成了她回忆里的部分。援助持续到她晚年，这事也成了中加两国情谊的桥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