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九年(1731)六月初,清靖边大将军傅尔丹误判准噶尔细作情报,亲率北路精锐万人突袭博克托岭。彼时准军仅集结2万人,三路合围尚未成型。6月20日,清军初战告捷控制山岭高地,却在次日突遭傅尔丹谜之撤军令。撤退途中骤遇极端天气,《清实录》载“风雹大作,人马相踏“,建制完整的撤退演变为全面溃退。 傅尔丹这个人,出身满洲镶黄旗的瓜尔佳氏,家族底子厚实,曾祖父费英东是清初五大臣之一,父亲倭黑当过内大臣。他1680年出生,一岁就承袭三等公爵,还兼佐领和散秩大臣,负责侍卫处的事。康熙二十年那会儿,京城府邸里侍卫操练声不断,他从小耳濡目染军务。成年后直接上战场,康熙时随军打葛尔丹,表现突出,皇帝赏了貂皮褂,还升他正白旗蒙古都统。那时候清军推进顺利,他指挥部下列阵,处理了不少边关琐事。雍正登基后,他调去黑龙江将军,雍正四年署理,次年正式上任。边疆风大雪厚,他批阅文书,召集将领议边务,日子过得紧巴巴。雍正九年,朝廷封他靖边大将军,统北路军讨准噶尔。他接了将军印,带队北上,肩上担子不轻。 话说雍正九年五月,傅尔丹驻科布多,准噶尔那边噶尔丹策零正琢磨进攻北路清军。他用诈降把清军情报搅浑,傅尔丹听了俘虏供词,以为准军就两千多在博克托岭放马,打算劫清军草场。结果这是诱敌深入的把戏,准军实际集结两万,三路还没完全合围。六月初,傅尔丹亲率北路精锐万人出动,这支队伍多是满蒙八旗和索伦兵,装备齐全,士气高涨。他分成两队,一队自己带,另一队副将巴赛和查弼纳统。清军推进时,准军小股部队一见就跑,傅尔丹觉得机会来了,加紧追击,又抓了个俘虏,情报说准军主力就在岭上。清军本以为能速战速决,抢占高地扼住准军咽喉,谁知这步棋走偏了。 六月二十日,清军突袭博克托岭,准军果然没防备。清兵冲上岭顶,控制了高地,俘获不少人马和补给。傅尔丹部下士气大振,岭上扎营,初步算胜券在握。准军各路人马那时散布洼地,合围计划还没成型,只两万人零星布阵。清军这下占了地利,傅尔丹本该稳扎稳打,待南路和西路会合,再一举围歼。但他没这么干,次日六月二十一日,忽然下令撤军。原因不明,史书上说这是谜之命令,清军士兵不明所以,收拾行囊下岭。队伍起初还保持建制,步骑有序,傅尔丹骑马巡视,确保不乱。但戈壁天气说变就变,撤退途中狂风卷起,冰雹砸下来,《清实录》记着“风雹大作,人马相踏”。雹子大如鸡蛋,砸伤马匹,士兵滑倒,后队踩踏前队,队形瞬间散架。原本完整的撤退,就这么演变成全面溃退,辎重丢光,人马死伤一片。 溃退后,清军残部退到和通泊,六月二十二日准军主力杀到。噶尔丹策零抓住机会,三路合围成型,准军骑兵从四面压上。清军勉强布下三营防御,索伦营本是精锐,却最先扛不住,士兵扔下兵器四散逃命。营寨乱成一锅粥,旗帜倒地,准军趁虚而入。土默特副都统一看势头不对,直接率部投敌,高举白旗跟准军混在一起。剩下四千京畿八旗铁骑,成了清军最后屏障。他们孤军奋战,三日血拼,层层后撤。戈壁上堆满兵器残骸,八旗子弟多是京城贵族后裔,战死后北京旗籍直接断层。准军骑兵绕营突击,铁骑挥刀格挡,汗血混杂,但寡不敌众,核心战力折损干净。 六月二十五日,傅尔丹组织突围,路上十四名高级将领阵亡,四千五百八十三名驻京八旗子弟埋骨戈壁。总计清军阵亡七千余人,占北路军总数七成,索伦和察哈尔军团成建制覆灭。这仗打得太惨,北京城里八旗家家戴孝,军事贵族血脉差点断掉。准噶尔从此掌控漠北主动权,足足十年,清军再也没法翻盘。此战直接终结了八旗自萨尔浒以来不败神话,雍正帝看折子时心惊肉跳,边疆形势急转直下。傅尔丹的误判和撤军令,成了清军史上大败的导火索,情报战和天气因素叠加,教训深刻。 傅尔丹突围回营后,朝廷革了他的职,雍正本想处死他,但雍正十三年驾崩,这事就搁置了。乾隆帝上台后,觉得人才不能白废,乾隆十四年复用傅尔丹,转任参赞大臣。他又带队巡视边关,指挥操演,弓箭齐射靶子。乾隆时大金川叛乱,他参与平定,率军攀山进攻,火枪烟雾中推进。事毕,出任黑龙江将军,冬季雪地巡视,马匹滑行,士兵开道。边务繁重,他批阅公文,召集议事,到1752年去世,享年七十二。朝廷赐祭葬,棺木出府,仪仗缓行,谥号温恪。傅尔丹一生起落,雍正九年那场败仗成了他生涯污点,但清廷还是给了后路。
1379年,丞相汪广洋被赐死,有司抄家发现:汪府姬妾陈氏身份可疑。朱元璋大怒: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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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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