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太可惜了！” 云南，18 岁女孩发现男友竟然已婚，找到男友讨说法。 阿粥在昆明经开区的电子厂流水线上拧螺丝，手指磨出浅红茧子的傍晚，阿力总会从工装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硬糖，剥开糖纸塞进她掌心，说 “小姑娘家别总皱着眉，甜的能解乏”。 她租的 6 平米单间里，窗台上摆着阿力送的所有东西：厂区门口三块钱一个的烤红薯（用锡纸包着，她舍不得吃，放凉了又蒸热），带 Hello Kitty 贴纸的保温杯（杯底印着 “2023.5.20”，是他们确定关系的日子），还有一张没寄出去的明信片，背面用荧光笔写着 “等我满 18，就跟阿力去大理看洱海”。 那天轮休，阿力在浴室洗头发，手机搁在枕头边震个不停，她随手捞起来想静音，备注 “老婆” 的对话框突然弹出来 —— 附带一段 15 秒的视频：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穿开裆裤的宝宝，对着镜头笑：“老公，儿子今天扶着沙发走了两步，你快夸夸他呀”。 她盯着屏幕里宝宝肉乎乎的小手，又转头看墙上贴的 “恋爱倒计时” 日历（每过一天画个小爱心，已经画了 47 个），突然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哭，哭到肩膀发抖，连浴室的水声停了都没听见。 后来她约阿力去常去的 “张记川菜馆”，还叫了五个一起上班的工友，酸菜鱼锅端上来的时候，蒸汽裹着辣味扑在脸上，她夹了一筷子酸菜，没嚼就咽下去，酸得眼睛发红：“他结婚三年了，儿子都一岁零两个月了”。 朋友们手里的筷子顿在半空，阿力摸出烟点燃，抽了一口慢悠悠说 “你别小题大做，不就是没告诉你吗，至于哭成这样？”，这话像根细针，扎得阿粥伸手抓过桌上的杨林肥酒，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大口。 甜滋滋的酒液滑进喉咙，后劲却来得快，她晃了晃半瓶酒，又倒了一杯：“我去年生日，你说等我满 18 就带我省城见你爸妈；上个月发工资，你说攒够钱给我买个金镯子；前天晚上，你还抱着我说要一起攒钱租个带阳台的房子……” 话没说完，她突然站起来，塑料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 “哐当” 声，推开饭馆玻璃门就往江边跑，阿力跟在后面喊 “别装了，有完没完”，朋友们也追出去，可她跑得太快，转眼就冲进了盘龙江的黑水里 —— 那天江边的路灯坏了两盏，水面泛着冷光。 搜救队的探照灯在江面上扫了一夜，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才把她捞上来，她穿的粉色外套还漂在水面上，袖口磨出的小毛球沾着水草，口袋里还揣着那颗没吃完的橘子硬糖，糖纸已经被水泡软了。 阿粥的爸妈从昭通镇雄农村赶来，在派出所看到女儿的遗物时，她妈当场晕过去，醒来后抱着那个保温杯哭：“这孩子上周还跟我视频，说国庆要带男朋友回家，让我杀只土鸡……” 今年 7 月，昆明市盘龙区法院开庭审理了这个案子，判决书里写着 “阿力故意隐瞒已婚事实与原告女儿建立恋爱关系，在明知对方情绪崩溃时，仍以‘你本来就配不上我’‘玩玩而已’等言语刺激，未尽到基本安全注意义务”，判他赔偿 92456 元；五个一起喝酒的朋友，因为 “明知其大量饮酒并流露‘活着没意思’的自杀倾向，未及时制止或联系其家属”，各赔偿 9277 元。 我后来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查过类似案例，2022 年重庆江津区也有个差不多的事：26 岁的姑娘发现男友隐瞒婚史，喝农药自杀，法院判男方承担 15% 责任，赔了 12 万。法官在判决书中写 “成年人对自己的生命负有最高责任，但他人故意实施的过错行为，若与损害结果存在因果关系，仍需承担侵权责任”。 阿粥的明信片还在派出所的遗物箱里，背面的 “大理” 两个字被眼泪泡得发皱，边缘起了毛边。前几天我刷到大理的旅游视频，洱海的水蓝得像块透亮的玉，岸边的格桑花开得正盛，不知道她要是能看见，会不会后悔那天喝得太急，没来得及等一阵风把眼泪吹干。 你们身边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要是当时有个朋友能紧紧拉住她的手，或者她能把那句 “活着没意思” 跟爸妈打个电话说说，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信息来源：中国裁判文书网《昆明市盘龙区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23）云 0103 民初 1245 号》、春城晚报 2023 年 7 月 12 日《18 岁女孩盘龙江跳江背后：隐瞒的婚史与未说出口的劝阻》、中国法院网 2022 年 11 月《隐瞒婚史致女友自杀，过错方需承担侵权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