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志文59岁久未拍电影，却依然被观众称作“老艺术家”。 客厅里的电视还放着《过把瘾》里的方言，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叼着烟笑：“我就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可放下遥控器，手机里弹出的是他新电影《731》的宣传照——他戴着破棉帽，脸上沾着泥，眼神里没有了方言的痞气，倒像浸了黄连，苦得让人心里发颤。 这是他时隔三年再拍电影，零片酬！ 剧组里的化妆师说，每次化妆时他都不说话。化妆师给她涂眼角的细纹，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把嘴角往下拉，像杜存山那样，把“装傻”的样子刻进眉骨里。有次拍他被日本兵推搡的戏，他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却爬起来说：“再再来一条，刚才的眼神不够畏缩，杜存山得让日本人觉得他真傻，才敢把真相藏在裤脚里。”旁边的年轻演员凑过去看他的膝盖，他摆手：“没事，杜存山比这疼多了。” 电影里最戳人的是结尾那场戏。杜存山被绑在柱子上，日本兵喊着“012号”，他却突然仰起头，喉咙里滚出沙哑的南京话：“我叫杜存山！南京人！”镜头扫过他的脸，眼角的皱纹里全是倔强，像一把生锈的刀，扎进每个观众心里。导演喊“卡”的时候，他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半天没说话。后来他说：“那一刻我不是王志文，我是杜存山，是想把真相传出去的中国人。” 宣传会上，他穿着黑色西装，手里的话筒像块烧红的铁。他说：“面对过去、现在、将来，如果没有一个清醒的态度，我们将会失去名字。”台下的记者举着相机，闪光灯里他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像当年演《黑冰》里的郭小鹏时那样，可这次不是反派的阴鸷，是老艺术家的担当。 有幸，去年在机场碰到过他。他穿着灰色外套，背着个旧书包，身边没有助理。有个粉丝凑过去要签名，他笑着接过笔，问：“你多大了？”粉丝说：“28，从小看你戏长大的。”他点头：“那我得写得认真点，别让你失望。”笔在纸上落下，是工整的“王志文”三个字，像他演的每个角色，都带着股子较劲的劲儿。 原来所谓“老艺术家”，不是拍多少戏，不是拿多少奖，是把角色当生命，把历史当责任。他久未拍电影，可他演的方言还在观众的记忆里活着，他演的杜存山又要走进更多人的心里；他零片酬出演，可他用演技换来了观众对历史的清醒，用担当换来了“老艺术家”的名号。 《731》的预告的镜头里，他蹲在墙角，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南京大屠杀，30万”。他抬头看天，天上没有云，像杜存山心里的执念，像所有中国人不该忘记的真相。 我终于懂了，为什么王志文59岁久未拍电影，却依然是观众心里的“老艺术家”——因为他把自己活成了一面镜子，照见角色的灵魂，照见历史的真相，照见每个中国人该有的清醒。 就像他说的：“我们不能失去名字。”而他，用一辈子的演技，把“中国人”这三个字，刻进了每个角色的骨血里。王志文 王志文演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