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会上语气严肃，拿着GDP数据质问在场官员，没有一人敢吱声！ 普京不久前召集政府经济部门成员开会，直言俄罗斯经济明显放缓，今年GDP的增长几乎停滞不前。 莫斯科的九月已带着深秋的凉意，克里姆林宫一间椭圆形会议室里的空气却比窗外的寒风更让人窒息。普京推开厚重的木门时，参会的经济部门官员们几乎同时挺直了背脊。 长条会议桌上摊开的文件里，最新的GDP报表正以刺眼的红色字体标注着增长曲线——那道曾经被寄予厚望的上升弧线，如今像被冻住般横在零点边缘。 普京走到主位前没有立刻坐下，他伸手拿起最上面那份经济发展部报告，手指在“2025年第二季度GDP同比增长0.8%”的数字上停顿片刻。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官员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桌面上的水杯，没人敢抬头迎向总统投来的视线。 “年初你们说今年能稳在1.5%以上，”普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他把报告往桌上一放，塑料封面与桌面碰撞发出闷响，“现在告诉我，这0.8%的增长是怎么回事？” 坐在第一排的财政部长西卢安诺夫下意识地调整了领带，他面前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能源出口数据，却在此刻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屏幕上切换出的图表显示，俄罗斯对欧洲天然气出口已跌至俄乌冲突前的四分之一，即便转向亚洲市场，每桶原油的利润也缩水近七成。 2025年8月的石油出口收入仅有135亿美元，这串数字后面用括号标注着“五年最低”。普京伸手点了点屏幕角落的注释，那里写着乌拉尔原油对布伦特原油的折扣已扩大到每桶56美元，“我们用十桶油的利润换别人一桶，这种生意还要做多久？” 会议室后排的年轻分析师悄悄翻到内需数据页，一季度零售和服务业3.2%的增长数字旁，被人用铅笔标注了去年同期6.5%的对比值。高利率政策像无形的枷锁，让居民储蓄率在半年内攀升了11个百分点，超市货架上的面包价格贴着第三轮调价标签，而央行的基准利率还维持在17%的高位。 普京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红场上的游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能源部提交的报告显示，西伯利亚力量管道的输气量已达极限，而新建管道至少需要五年才能完工。铁路部门的数据更刺眼，运往亚洲的煤炭在贝加尔湖沿岸的编组站积压了整整三周，那些本应流向欧洲的煤车如今堵在铁轨上，像一串解不开的难题。 经济发展部部长试图解释一季度2.3%的失业率已创历史新低，却被普京抬手打断。屏幕上随即切换出卢布汇率走势图，9月17日的牌价停留在1美元兑换82.7卢布，比年初贬值了14%。 央行的通胀预测显示年底可能维持在6.5%，这个数字是4%目标值的一点五倍。“工资增长赶不上物价上涨，这样的就业数据有什么意义？”普京拿起桌上的民生调查报告，其中一页用红笔圈出“47%家庭减少非必要开支”的结论，“你们坐在办公室里算出来的增长，老百姓在菜市场感受得到吗？” 会议桌上的手机集体震动起来，屏幕推送的新闻标题显示欧盟正在推进第19轮制裁，目标直指俄罗斯的“影子舰队”。能源部的老顾问忍不住叹气，他记得2021年对欧能源出口占比还超过40%，现在这个数字只剩下6%。 即便韩国的煤炭进口量创下新高，也填不满欧洲市场留下的缺口。普京把最新制裁文件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他们在堵死我们的路，而你们还在讨论要不要修新路？” 沉默终于被打破时，夕阳已经斜照进会议室。工业部提交的军工生产报告显示，坦克和导弹产量同比增长23%，但轻工业投资下降了18%。这种畸形的增长结构像会议室里的盆栽，看似茂盛却缺乏根基。 普京指着报告里的军民产业投资对比表，指尖在“机床进口下降42%”的条目上停留许久，“我们的工厂能造导弹，却造不出合格的轴承，这种增长能持续多久？” 官员们开始低声讨论紧急措施，有人提议扩大对华农产品出口，有人建议发行专项国债。普京却翻开了联邦预算报告，2.2万亿卢布的赤字像一块巨石压在财政收支表上。能源收入锐减让预算平衡变得岌岌可危，而国防开支仍在逐月增加。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会议室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普京最后看了眼那份几乎停滞的GDP走势图，起身时把笔放在报告上，笔帽上的国徽在灯光下闪着光。 门被轻轻带上，留下满室的寂静和散落的文件。官员们这才敢抬起头，彼此交换着复杂的眼神。墙上的电子屏还停留在能源出口数据页，那些不断跳动的数字像俄罗斯经济的脉搏，微弱却仍在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