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夜里探望88岁寡居母亲，本想给母亲一个惊喜，却不成想撞见一年轻俊男，正从房内溜了出来。他是谁？要干啥？ 永隆元年的冬夜，武则天刚处理完朝堂奏折，想起多日未曾探望寡居的母亲荣国夫人杨氏，便带着两名心腹宫女，轻车简从往城西的荣国府赶去。 彼时她已权倾朝野，距离正式登基仅差一步，可面对 88 岁的老母亲，终究还存着几分寻常女儿的孝心。 “母亲近来总说夜里畏寒，我让尚食局炖了参汤，咱们悄声些，别惊着她。” 武则天裹紧了貂裘，指尖在暖炉上轻轻摩挲。 更夫刚敲过三更，却见西厢房的角门 “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弯腰溜了出来，那男子见到武则天，身子猛地一僵，慌忙低头想从侧边溜走。 “站住！” 武则天的声音冷得像檐下的冰棱，“深夜在荣国府徘徊，你是何人？” 男子被迫转身，双手作揖时，武则天看清了他的面容 —— 眉如墨画，目若朗星，竟是她姐姐韩国夫人的儿子，自己的亲外甥贺兰敏之！ “姨母……” 贺兰敏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外甥听闻外祖母近来欠安，特地前来探望，只是夜色已深，怕叨扰姨母，才想着悄悄离开。” 武则天盯着他沾雪的发梢，又看向西厢房紧闭的房门，眸色渐沉：“探望外祖母？为何不从正门入，偏要从侧门溜走？我母亲房里的灯还亮着，你既来了，怎不与她道别？” 话音刚落，西厢房内传来杨氏虚弱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侍女压低的回话：“老夫人，您别急，敏公子只是去取药了，马上就回来。” “取药？” 武则天冷笑一声，提着食盒径直走向房门，“我倒要看看，我那 88 岁的老母亲，深夜需要什么‘药’，要劳烦我的好外甥亲自去取。” 推开门的瞬间，屋内暖香扑面而来，杨氏斜靠在榻上，脸色潮红，见武则天进来，慌忙拉了拉身上的锦被，眼神躲闪：“媚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外面雪大，快坐。” 武则天没理会母亲的招呼，目光扫过榻边散落的锦帕，帕子上绣着并蒂莲，正是贺兰敏之常戴的纹样。她将食盒放在桌上，转身看向贺兰敏之，声音里淬着寒意：“敏之，你且说说，方才在房里，你给外祖母‘喂’的是什么药？” 贺兰敏之脸色发白，却还强撑着辩解：“姨母误会了，外祖母夜里咳嗽，外甥只是帮着侍女递了碗姜汤，并无他事。” “姜汤？” 武则天拿起榻边的银碗，碗底还残留着少许琥珀色的液体，凑近鼻尖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迷迭香 —— 这是宫中用来安神的香料，寻常人家根本无从获取，且用量远超常规，足以让年迈之人陷入昏睡。 “贺兰敏之！” 武则天将银碗重重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起细小的水花，“你当我眼瞎心盲？这迷迭香是宫中专供，你从何处得来？又为何给你 88 岁的外祖母用这么多？” 杨氏见瞒不下去，急得坐起身：“媚娘！是我让他用的！我夜里总睡不着，敏之说这香料能安神，便给我取了些来，你别怪他！” “母亲！” 武则天看向杨氏，语气中满是失望，“您可知这香料用量过大会伤体？更何况，他是您的亲外孙，深夜独处一室，传出去成何体统？您忘了姐姐是怎么死的吗？忘了韩国夫人一家是如何依靠武家才有今日的吗？” 提及韩国夫人，贺兰敏之的眼神骤然变得怨毒：“姨母还好意思提我母亲？若不是姨母在宫中争权夺利，我母亲怎会年纪轻轻就病逝？武家的富贵，本就该有我们贺兰家的一份！” 这话彻底点燃了武则天的怒火，她指着贺兰敏之，声音陡然拔高：“好一个不知感恩的东西！你母亲病逝后，我念及姐妹情分，将你接入京城，封你为周国公，让你承袭武家爵位，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我问你，去年太子妃选定裴氏，成婚前夜，裴氏为何突然重病？还有我六岁的太平公主，去年在荣国府小住，为何回来后夜夜啼哭，说怕见你这个‘敏哥哥’？” 真相如利刃般刺破伪装，杨氏瘫坐在榻上，泪水顺着皱纹滑落：“敏之…… 你真的做了这些事？你怎么能…… 怎么能如此糊涂啊！” 贺兰敏之见事情败露，反而破罐破摔，仰天大笑：“是！我做了！太子妃又如何？太平公主又如何？你们武家占尽荣华，我不过是取我应得的！外祖母疼我，愿意护着我，姨母你能奈我何？” 杨氏知道武则天心意已决，却还是拉着她的衣袖哀求：“媚娘，他是你姐姐唯一的儿子，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他一命吧！把他流放就好，别杀他……” 武则天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帝王的冷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贺兰敏之品行败坏，罔顾人伦，即日起剥夺其爵位，流放雷州！念在姐妹情分，我不赐他死罪，但他若再敢为非作歹，休怪我不念亲情！” 次日清晨，贺兰敏之便被押解上路。可他不知，武则天早已暗中下令，让押送的侍卫在途中 “严加看管”。行至韶州驿站时，深夜突起大火，驿站被烧得片甲不留，贺兰敏之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消息传回洛阳，武则天正在批阅奏折，只是淡淡说了句 “知道了”，便继续提笔书写。 窗外的雪还在下，荣国府的方向传来隐约的哭声，她却未曾抬头 —— 在权力的棋局中，亲情早已成了最不值钱的棋子，若挡了她的路，即便至亲，也只能沦为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