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和公公整天作妖说老了不指望我,因为她们有两个女儿,所以我坐月子时,啥都不帮我,说她生孩子时候三天就下地干活。 孩子出生那天,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护士把皱巴巴的小家伙抱到我怀里时,老公刚接完婆婆的电话,脸色不太好看。“妈说家里忙,姐们儿也得上班,就不过来照顾了。”他搓着手解释,声音里带着歉意。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孩子闭着眼睛吮吸手指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出院回家那天,楼道里飘着别家厨房的饭菜香。打开家门,客厅的沙发上铺着没叠的旧棉被,餐桌上还摆着前几天吃剩的咸菜。婆婆提前打了电话,说她年轻时生三个孩子都是自己扛过来的,“女人哪那么娇气,我生完三天就挑水做饭,现在不也好好的?”电话那头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头半个月,我几乎是在黑暗里度过的。孩子两小时醒一次,喂完奶换尿布,刚想眯一会儿天就亮了。涨奶的疼像针扎,腰像断了一样直不起来。老公白天要上班,晚上被孩子吵得睡不好,眼里的红血丝一天比一天重。有天凌晨,我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坐在床边掉眼泪,他从身后轻轻抱住我,声音沙哑:“要不请个月嫂吧?”我摇摇头,刚出院时医生说的话还在耳边——孩子黄疸没退,得母乳喂养,家里的积蓄早就花在生产上了。 那天中午,我挣扎着起来想煮点面条,刚走到厨房就听见门口有动静。透过窗户看见婆婆提着个布袋子站在楼下,正和邻居张阿姨聊天。“还是闺女好啊,贴心!”她的声音飘上来,“儿媳妇嘛,毕竟是外人,老了还得靠自己女儿。”我扶着门框站了半天,锅里的水开了又凉,凉了又开,最后还是没下去开门。 转折点出现在孩子满月前。那天老公突发急性阑尾炎住院,我抱着孩子在医院和家之间两头跑。傍晚抱着孩子回家取东西时,刚走到楼下就撞见大女儿提着保温桶上来,是她单位食堂的月子餐。“我妈让我送来的,”她把保温桶塞给我,眼圈红红的,“她其实天天在家炖鸡汤,就是拉不下脸来。”打开保温桶的瞬间,浓郁的鸡汤香气漫出来,飘进楼道里,暖得人鼻子发酸。 晚上给孩子换尿布时,听见手机响,是婆婆发来的语音。“汤要是淡了自己加盐,别给孩子穿太厚,热着容易起疹子。”声音还是硬邦邦的,却比之前多了点温度。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我感冒发烧,她背着我老公往我包里塞过退烧药;想起怀孕时想吃家乡的腌菜,她特意坐两小时车送来,嘴上却说“顺路买的,不吃浪费”。 孩子满月那天,天气格外好。我抱着孩子在阳台晒太阳,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婆婆提着个红布包站在楼下,这次没跟邻居聊天,只是抬头望着我家的窗户。我抱着孩子下楼,她把布包往我怀里塞:“给孩子做的小棉衣,棉花是新弹的。”布包里还躺着一沓钱,用红绳捆着。“你爸说,别听我瞎念叨,月子里得养好身子。”她别过头看着别处,耳根却红了。 现在孩子会蹒跚走路了,每次看见婆婆来,都会摇摇晃晃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她嘴上说着“这小调皮”,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有次听见她跟邻居打电话,嗓门洪亮:“我家孙子可聪明了,都会叫奶奶了!”挂了电话看见我,又赶紧板起脸,转身去厨房给孩子煮鸡蛋。 日子就是这样,磕磕绊绊里藏着暖意。那些月子里的委屈和辛苦,像结了痂的伤口,虽然留下痕迹,却不再疼了。我渐渐明白,婆婆那代人不懂什么是产后抑郁,不知道科学坐月子,她们习惯用强硬的外壳包裹自己,把关心藏在“我当年怎样怎样”的唠叨里。 家庭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是藏着烟火气的港湾。那些嘴上说“不指望你”的人,可能正偷偷为你准备着温暖;那些说“当年我更苦”的人,或许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关心。月子里的冷暖,终究会被岁月磨成生活的底色,让我们在一地鸡毛里,学会原谅,也学会珍惜。
我婆婆和公公整天作妖说老了不指望我,因为她们有两个女儿,所以我坐月子时,啥都不帮
古往趣话社
2025-08-18 21:5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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