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称帝后,小舅子徐辉祖拒绝臣服,将自己关在祠堂,跪在父亲徐达牌位前哭泣。朱棣大

冷香侵梦幽 2025-08-18 18:49:39

朱棣称帝后,小舅子徐辉祖拒绝臣服,将自己关在祠堂,跪在父亲徐达牌位前哭泣。朱棣大怒,对皇后徐氏说:“我是真想杀了你弟弟。” 坤宁宫的烛火晃得厉害,徐皇后手里的绣绷“啪”地掉在地上,丝线缠成一团乱麻。她抬起头时,鬓角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眼眶红得像浸了血:“陛下忘了?当年靖难兵至济南,是谁带着徐家军挡在城前,却在阵前故意放了陛下一箭空弦?” 朱棣的手指攥紧了腰间的玉带,玉扣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那个深秋的黎明,济南城头的寒风卷着徐辉祖的甲胄声,对方明明能一箭射穿自己的咽喉,最后却只是射落了他的盔缨。那时的徐辉祖站在垛口上,银枪指着自己骂:“乱臣贼子!我徐家世代忠良,断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这话如今还像针一样扎在心里。朱棣踹翻了脚边的香炉,香灰撒了一地:“可他现在敢对着朕的圣旨吐口水!敢把朕赏赐的蟒袍扔在地上踩!真当朕不敢诛了徐家满门?” 徐皇后忽然站起身,裙摆扫过地上的绣绷,丝线被带得更长。她走到朱棣面前,盈盈一拜,发髻上的金簪在烛火下闪着冷光:“陛下杀他容易,可天下人会怎么说?说陛下容不下开国元勋的后代,说陛下刚登帝位就屠戮功臣。父亲在天有灵,怕是也要寒心的。” 祠堂里的香烧了一茬又一茬,徐辉祖的膝盖早已麻木。牌位上的徐达画像还是当年宫廷画师画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正盯着自己这个没用的儿子。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咱徐家的兵,是保家卫国的,不是帮着藩王打皇帝的。”可如今,建文帝下落不明,朱棣却坐在了金銮殿上,自己守着这空荡荡的祠堂,像个笑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管家徐忠捧着一碗参汤进来,膝盖刚弯就被徐辉祖喝止:“拿出去!陛下赐的东西,我不喝!”徐忠红着眼眶劝:“少爷,您已经三天没进水米了,就算为了老夫人……”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徐辉祖指着牌位低吼:“我爹要是活着,绝不会让我做贰臣!” 这话恰好被赶来的朱棣听了去。他站在祠堂门口,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脊背挺得像杆枪,明明瘦得脱了形,却还是不肯低头。随行的锦衣卫指挥使悄声问:“陛下,要不要……”朱棣摆摆手,转身往回走,声音冷得像冰:“把祠堂围起来,断水断粮。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能硬到几时。” 第七天头上,徐忠终于撞开了祠堂的门。徐辉祖已经昏死过去,怀里还紧紧抱着徐达的牌位,嘴角干裂起皮,却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太医诊脉时,徐皇后就守在旁边,看着弟弟手腕上那道当年随父出征时留下的刀疤,忽然想起小时候,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总爱跟在身后,抢她手里的糖葫芦。 朱棣在殿里收到消息时,正翻着徐达的旧案卷宗。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洪武年间徐达如何率军平定北方,如何在庆功宴上婉拒朱元璋赏赐的美妾。他忽然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大殿里荡开:“这小子,倒真随他爹。” 最终,徐辉祖没被处死,只是被削去爵位,圈禁在徐府。朱棣没再见过他,却常常在深夜批阅奏折时,想起济南城头那个银枪白马的身影。徐皇后偶尔会提起,说弟弟每日在府里临摹《出师表》,字里行间都是倔强。 有人说徐辉祖傻,放着国舅爷的富贵不要,偏要守那没用的气节。可多年后,当朱棣的孙子翻阅史书,看到“徐辉祖守祠堂七日不食,终未北面”的记载时,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比性命更重——就像徐达牌位前那支永远挺直的香,纵然大殿倾颓,也烧得笔直。 参考书籍:《明史·徐辉祖传》《明太宗实录》《国朝献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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