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旧杂志可真是甩出了一记 响亮的耳光。 《亚洲周刊》翻出2000年第8期的《读者》,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仇英的《江南春》是南京艺兰斋的藏品。可南京博物院咬定画是2001年才卖给文物商店的。这一年的时差,让人怎么都想不通。 杂志页泛了黄,字迹却清晰得刺眼。若杂志记录属实,那画作的流转时间线便对不上了。是杂志提前写了预言,还是有人把时间悄悄改了过去?普通人也明白,白纸黑字印出去的东西,总不能凭空蹦出来。 庞家后人为这幅画折腾了许久。他们捐出画时满怀信任,如今却连一句坦诚的交代都难得到。博物馆说画是伪作,转头它却出现在拍卖行,标价千万。所谓伪作,竟能掀起如此风浪,倒比真金白银还惹人注目。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已不只是一幅画的真假问题。那本旧杂志像一枚钉子,楔进了整件事的关节处。时间矛盾摆在那里,沉默地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牵扯其中的人与事,渐渐织成一张模糊的网。杂志不会说话,画也不会开口,可总有人该把这一年的缺口说清楚。

德行世间
[大哭][大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