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北大校长蔡元培出资1000大洋邀请爱因斯坦来华,然而,爱因斯坦却对酬金不满,他希望北大将1000大洋提高到1000美元,对于这一要求,蔡元培犹豫了。 蔡元培这个人,出生在1868年浙江绍兴,从小在古越藏书楼泡着,读了不少书。1889年中举人,1892年中进士,当上翰林院庶吉士。1902年办爱国学社,1904年加入光复会,搞革命活动。1912年当上中华民国第一任教育总长,推动教育改革。1916年接手北大校长,推行兼容并包,聘请各种学者,强调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他早年留学德国,接触西方思想,回国后一心建现代教育体系。在北大期间,他不光改革课程,还鼓励学生参与社会议题,但也面临经费短缺和内部风波。 爱因斯坦生于1879年德国乌尔姆,早年在瑞士读完书。1905年搞出狭义相对论,1915年完善广义相对论,彻底改了物理学格局。1921年拿诺贝尔物理学奖。1920年代初,德国闹反相对论运动,他在那儿待着不舒服,打算走人。1920年,他在柏林大学教书,还去荷兰、丹麦、挪威讲学。1921年,他访美,在普林斯顿大学演讲,吸引一大堆人。蔡元培看中他的影响力,想请他来北大提升科学教育水平。 两人背景不同,但都对学术有追求。蔡元培觉得科学是国家进步的关键,爱因斯坦则在国际上到处传播他的理论。1920年,德国那边反相对论闹得凶,爱因斯坦想离开。在德国的袁观澜听说后,赶紧发电报给蔡元培,问北大愿不愿意接待。蔡元培马上回电,说愿意招待。这事就这么开始了。 1921年,蔡元培出国考察,顺道去柏林见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当时已经答应去美国,婉拒了。蔡元培知道跟美国比不了,只能等下次机会。他觉得爱因斯坦来演讲,能让北大生学到真东西。等了一年,到1922年,情况变了。罗素跟日本提了爱因斯坦的事,日本直接出每月5000美元,还把一半钱存伦敦银行表示诚意。 德国那边给北大传话,说爱因斯坦之前不来是因为酬金不够盖他和老婆的旅行费,但他一直关注东亚乱局,想过来看看。现在日本条件好,约他去东京。爱因斯坦计划东京大学待2周,日本其他学校2周,然后北京2周。他说北大先约的,但日本人出价高,有优先权。这优先权就是指那5000美元。 朱家骅留学柏林时,继续跟爱因斯坦谈。他写信希望爱因斯坦先来中国再去日本。爱因斯坦直接拒绝。蔡元培接着写信,说先去日本没问题,北大每月给1000大洋。爱因斯坦回信,要改成1000美元,等于4000大洋。北大那时经费紧张,老师4个月工资加起来才1000大洋,还常常发不出。蔡元培咬牙答应了。 爱因斯坦等回信等了2个月,又一封等2个月。1922年11月13日,他和老婆坐船到上海。码头大多是日本人接待。中国人有一个,但被忽略了。爱因斯坦对中国印象不好,觉得街道窄、嘈杂、吃饭不卫生。但这不是他不去北大的主因。主要因为邀请是口头约定,没合同。加上10月北大闹讲义费风潮,蔡元培灰头土脸,没法及时办。 王一亭接待爱因斯坦,他是画家,但跟北大没啥关系。全程没提去北京演讲。中方没签合同,没给钱。日本人全程跟着,确保爱因斯坦完成日本行程。爱因斯坦本来就是借日本之行,顺路去北京。要是只为1000美元,他不会专程来。 12月8日,蔡元培写信问爱因斯坦啥时到中国,说大家等着欢迎。但爱因斯坦已经取消北京计划,直接去日本。他11月17日到神户,受热烈欢迎。在东京参加学生会,在京都帝国大学讲相对论。访日期间,他逛景点,看寺庙,观歌舞伎。日本方安排火车和宴会。他12月29日结束日本行。 1923年1月,他回上海,在上海大学讲广义相对论。听众挤满堂,他用黑板讲公式,然后走人。这事留下了遗憾。蔡元培继续管北大,推动改革,1927年辞职,当中央研究院院长。他1940年3月5日在香港病逝,享年72岁,葬香港仔华人坟场。 爱因斯坦回欧洲,1933年因政治移居美国,进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继续研究统一场论,反对核武器扩散,1955年4月18日在普林斯顿逝世,享年76岁。 这段邀请爱因斯坦来华的事,反映出当时中国教育界想接轨世界的努力,但也暴露了经费和协调的问题。蔡元培的坚持值得肯定,可惜外部因素太多。爱因斯坦的犹豫,也跟他的实际需求有关。整个过程接地气,说白了就是钱和时机的博弈,没啥高大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