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的一天晚上,地下党马识途刚回到公馆,正要跨进大门时,看到房东家的保

牧场中吃草 2025-12-23 07:04:17

1949年1月的一天晚上,地下党马识途刚回到公馆,正要跨进大门时,看到房东家的保姆坐在门斗边的门口,暗地里对他摇手,他马上意识到出问题了,装作走错门的样子,转身离开。 夜风刮得人脸疼,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把影子拉得老长。马识途的脚步没停,肩膀却绷得发紧,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险境,可这一次的心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保姆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妈,是组织上安插在公馆附近的暗线,两人约定的暗号再简单不过——摇手是屋内有埋伏,点头是一切安全。他敢肯定,陈妈刚才的动作不是错觉,那只枯瘦的手在门后晃了晃,幅度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陈妈是四川阆中人,丈夫早逝,独子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半年前死在了前线。她走投无路来到重庆,经人介绍成了房东家的保姆,也是那时候,她主动找到地下党组织,说要为儿子报仇。 马识途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样子,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褂子,眼神却亮得吓人,她说:“我没文化,不会写字,可我眼睛尖,能认出那些穿皮靴的人。”从那以后,陈妈就成了公馆的“眼睛”,帮着盯梢来往的可疑人员,传递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小事,往往藏着致命的信息。 马识途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嘴里哼着跑调的川剧,脚步踉跄地拐进旁边的小巷。他不敢回头,却能感觉到背后有两道视线,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后背上。他的大衣兜里,揣着一份游击队的补给路线图,那是熬了三个通宵才整理出来的,要是落到特务手里,不仅是他,整个川东游击队的补给线都会断。他摸了摸兜里的图纸,硬邦邦的纸壳硌着手心,冷汗早就把衬衫浸透了,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小巷深处有个卖烟卷的小摊,摊主是个瘸腿的老头,也是组织上的人。马识途走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句:“来包哈德门。”老头头也没抬,递烟的时候,手指在他手心里划了两下——这是“快走”的意思。马识途接过烟,扔了钱,转身就往巷子更深处跑,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不敢歇,直到跑进一处废弃的仓库,才靠在墙上大口喘气,胸口疼得像要炸开。 他掏出怀里的怀表,指针指向凌晨一点。这个时间,公馆里的特务肯定还在守着,他们以为他会自投罗网。马识途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陈妈的样子,她总是佝偻着背,手里拎着菜篮子,见了谁都笑眯眯的,没人会把她和地下党联系在一起。他突然想起下午离开公馆时,陈妈偷偷塞给他一个烤红薯,说:“天冷,填填肚子。”红薯还是热的,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可能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天快亮的时候,马识途联系上了组织。联络员告诉他,是内部出了叛徒,把公馆的地址卖给了军统,特务们守了整整一下午,就等着他回来。陈妈被抓了,特务们逼她说出马识途的下落,她硬是咬着牙,说自己只是个保姆,什么都不知道。马识途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三天后,报纸上登了一条消息,说抓获了一名“共党探子”,就地枪决。马识途拿着报纸,手止不住地抖,报纸上没有名字,可他知道,那一定是陈妈。他走到江边,把那包没拆开的哈德门烟扔进江里,江水滔滔,卷着烟卷向东流去。他想起陈妈说过的话,她说等解放了,要去儿子的坟前看看,告诉他,天下太平了。 那时候的重庆,到处都是特务的眼睛,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地下工作者们没有枪,没有炮,有的只是一颗不怕死的心,和彼此之间无声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救下一条命,保住一份情报。陈妈不是什么大人物,她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可她用自己的命,护住了一份希望,护住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同志。 没有人生来就是英雄,平凡的人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就成了照亮黑暗的光。那些隐姓埋名的人,那些默默牺牲的人,都藏在历史的缝隙里,他们的名字或许不为人知,可他们的信仰,永远不会被忘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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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

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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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23 10:32

愿每一个善良的人,都永远幸福

牧场中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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