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男子坚持要给刚出生3天的女儿开刀放血，他割开女儿后背溃烂处，挤出黑血块，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妻子吓得瘫软在地，他却因此攻克了致死率100%的皮下坏疽症。 那会儿产房外的风都带着哭腔，护士端着器械盘的手直抖，谁都知道这病是阎王爷的催命符，北平城里半个月就抬出去七个没满月的娃娃。 张金哲攥着手术刀的手心全是汗。 三个月前他刚从医学院毕业，跟着关颂韬教授学了五年外科，可面对这些后背发黑的新生儿，课本上的知识全成了废纸。 科室主任拍着桌子说“新生儿哪能开刀”，他却在第七个患儿的解剖记录里看出了门道，溃烂的表皮下，藏着还在喘气的活肉。 1948年4月的那个凌晨，他第一次把手术刀划向患儿王某的后背。 没有足够的青霉素，就用生理盐水一遍遍地冲；没有心电监护，就盯着孩子的哭声判断死活。 局麻针头扎进皮肤时，孩子突然哼唧了一声，他手一顿，随即咬着牙切开十字形的口子，黑血混着脓水涌出来，足足清出了37克坏死组织。 第五天换药，他看见创面上冒出了点粉红，那是这辈子见过最鲜亮的颜色。 没等他缓过神，自家女儿张燕就在襁褓里发了病。 右臀部那块紫黑色的硬结，和他刚救活的患儿一模一样。 妻子刘韵泉连夜写了张纸条塞给他，上面就四个字“生死由命”。 这次他没敢下狠手，分三次慢慢清坏死组织，每一刀都像割在自己心上。 术后三天他没合眼，守着恒温箱看女儿的呼吸，直到第七天，孩子突然攥住了他的手指。 那把手术刀后来成了他的宝贝。 他用它在北平中央医院的破手术室里，又救了二十多个孩子。 有人说他疯了，拿刚出生的娃娃做试验，他却把每个病例的溃烂位置、清创量、愈合时间都记在本子上。 1952年全国小儿外科进修班开课，他在讲台上比划着“十字形切开”，台下坐着的医生里，有个姑娘总盯着他的手看，那是当年第一个救活的患儿王某，后来也成了儿科护士。 那把曾切开女儿臀部病灶的手术刀，后来被他放在办公室抽屉里，刀刃上的细小缺口还在。 这种在绝望里敢下刀的勇气，不是赌徒的莽撞，而是把医学理论变成生命希望的真本事。 去年张燕带着孙子去看他，老人摸着孩子的屁股笑，“当年这里可是个‘战场’，现在好了，连疤都找不着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