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有个男子,得了疥疮,浑身异味,连妻子儿女都讨厌他;他自惭形秽,独自跑去野塘洗澡,还没来得及脱去衣裳,就被一条盘踞在水边的大蟒蛇缠上了,男子吓坏了。 陈三原本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可自从得了疥疮,他身上那股味道,连自己闻着都恶心。如果再经汗水一发酵,成了种说不清的腥臭。家里婆娘躲他像躲瘟神,五岁的娃儿见他伸手就哭。 他试过草药熏洗、符水洒身,甚至去庙里求过菩萨,可病不见好,人却越来越孤僻。他总觉得街坊在背后指指点点,连邻居家的狗见了他都吠得格外凶。 那日午后,闷得厉害,他再也受不住屋里的沉寂与躲闪,揣了块皂角,恍恍惚惚出了城,只想找处没人的水塘,哪怕只是暂时洗掉一点点那令人作呕的感觉也好。 野塘在荒僻处,芦苇长得疯。他刚蹲在水边,手还没沾湿,淤泥与水草间猛地弹起一道黑影,带着一股腥风,瞬间缠了上来——是条粗壮的大蟒。 冰凉滑腻的鳞片猛地收紧,勒得他眼前一黑,胸腔里的气几乎要被挤榨干净。极致的恐惧过后,一股更原始的蛮力从脚底窜起。他不能这么死,死得这么窝囊,这么丑陋! 也不知哪来的劲儿,他一只手死命掰住蟒蛇试图探过来的上颚,骨头嘎吱作响,另一只手胡乱扒拉着,拖着那沉重的缠绕,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家的方向踉跄奔去。那蟒吃痛,绞得更紧,但他求生的意念此刻压倒了一切。 “来人!快来人啊!”他撞开家门,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妻子闻声从里屋探出头,一眼瞧见他身上那狰狞蠕动的活物,以及他因用力而扭曲涨红的脸,她“啊呀”一声尖叫,非但没上前,反而一把拉过闻声跑来的孩子,连连后退,缩到了屋角,眼神里是纯粹的惊惧,仿佛他与那蟒蛇已成一体。 那一刻,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断了。比骨头被勒断的声音更清晰。指望不上,谁都指望不上。他喉头一甜,不知是血还是绝望。目光猛地扫过院角,那是把给牲口铡草的大铡刀,刀头还抬着,没合下。 于是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他不再呼喊,憋住最后一口气,拖着蟒蛇冲了过去。几乎是凭着本能,他侧身钻入了那悬着的刀口之下,将紧紧缠绕在胸腹间的蛇身对准了那冷森森的刀刃。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背部死死抵住铡刀床,身体开始剧烈地、绝望地左右扭动、摩擦。 那不是砍,是锯。鳞片与钢铁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蛇身疯狂地扭动抽打,腥热的血喷溅出来,糊了他满头满脸。他不管不顾,只是疯狂地扭动,仿佛要将这几年积攒的所有屈辱、病痛、失望,都在这残酷的摩擦中碾碎。 终于,伴随着蛇痛苦的嘶鸣声,身上那股恐怖的束缚力骤然一松。 他瘫软在地,大口喘气,看着被锯断犹在蠕动的蛇尸,再抬头看看远处依然不敢上前的妻儿,一股滔天的怒火,与无法言喻的悲凉涌了上来。 就看到他一声不吭地爬起来,拾起那尚在痉挛的蛇身,走到砧板前,举起菜刀,发疯似地剁了下去。咚咚咚咚!直到那蛇变成一滩模糊的肉泥。 他生火,架锅,将那些肉块尽数倒入,煮熟煮烂。然后,他坐在灶前,一言不发,一口一口,将那条差点要他命、也曾被他寄予荒谬期望的蟒蛇,吃得干干净净。像是在吞噬自己的恐惧,也像是在咀嚼这个家带给他的全部冰冷。 吃完,他抹了把嘴,看了一眼那依旧紧闭的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但令人意外的是几天后,他诧异地发现,身上那困扰他多年的疥疮,竟开始结痂、褪皮,渐渐好了。肌肤恢复光滑的那一刻,仿佛那个浑身恶臭的男人,已经和那条蟒蛇一起,死在了那个傍晚的铡刀下。他摸了摸光滑的脸颊,再没有回头的意思。 只能说,绝境有时会以最狰狞的面目出现,逼出人性中最原始的生存本能。那铡刀锯断的,不止是蟒蛇的身躯,也是他与过去一切软弱、依赖的联结。当他选择吞下那象征恐惧与屈辱的蛇肉,并在其后的痊愈中获得新生时,回家的路在他心里便彻底断了。 而有些愈合,不仅仅在于身体的疮疤脱落,更在于心肠淬炼成铁之后,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的柔软。 文|沐琨 编辑|南风意史

用户10xxx31
这个是真的,我可以作证,他那个铡刀我卖给他的
贺兰山
以毒攻毒
用户10xxx34
😆😆😆蛇油价格要疯长了哈
梁生
蛇油膏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