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丧尽天良，没有人性！”1976年，西安挖出秦始皇女儿墓，墓中惨状，就连见惯大场面的考古专家们都大为震惊。而得知真相后，专家不禁怒骂胡亥太残忍！ 1976年深秋的西安临潼，上焦村农田里的玉米秆还立在地里，考古队员的洛阳铲却带出了不一样的土——夯土层里混着碎陶片，边缘还留着火烧的黑痕。 十七座“甲”字形墓葬在麦田下排成扇形，像被人随意撒下的石子。懂行的老考古队员蹲下身，手指捻起一块墓砖残片：“秦代王室的规制，怎么会埋在这种野地里？” 第八座墓中那枚刻着“阳滋”的铜印，在手电筒光下泛着青绿色的锈迹。年轻的队员翻着考古笔记突然停住——《史记》里那个为宫人求情的十公主嬴阴嫚，小名正是阳滋。 当清理到棺椁时，所有人的呼吸都慢了半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遗骨碎成二十多块，左肱骨有明显的锐器砍痕，头骨颞骨处嵌着半枚青铜箭头，箭杆早已腐烂成灰。 墓壁上残留的冰裂纹告诉专家：这些墓是在冬季修建的。公元前209年腊月，距秦始皇驾崩刚过一年，距胡亥继位不过三个月。 “僇死咸阳市”“矺死于杜”，《史记》里这行冰冷的文字，突然在眼前有了形状。那些散落在墓室角落的趾骨、肋骨，分明是“矺刑”——也就是肢解——最直白的证据。 胡亥接过赵高递来的假遗诏时，或许真觉得兄长扶苏的死是“天意”。他站在咸阳宫的台阶上，看着刽子手把十二位公子的头颅挂在城墙示众，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有人说，或许是其他政治势力借胡亥之手铲除异己？但“荣禄”“阴嫚”这些印章上的名字，与《李斯列传》里“六公子戮死于杜”的记载严丝合缝，连死亡人数都分毫不差。 当公子高哭着上书“愿从死骊山”时，胡亥龙颜大悦，赏赐十万钱“表彰忠孝”。他没注意到，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低下了头——连亲哥哥的命都能拿来做政治秀，谁还敢相信这位新君？ 三个月后，赵高在朝堂上指着鹿说是马，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反驳。不是没人认出那是鹿，是没人敢赌：下一个被“矺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望夷宫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晃时，二十四岁的胡亥正抱着玉玺发抖。阎乐带着士兵闯进来时，他还在哀求：“我不当皇帝了，做个郡王行不行？万户侯也行，哪怕当个老百姓……” 回答他的，只有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就像当年杜县刑场上，那些公主公子们最后的哭喊，也没能换来他一丝犹豫。 如今考古队员用软毛刷清理阳滋公主的头骨，那枚嵌在额骨里的箭头，和胡亥自尽时刺穿喉咙的剑刃，在博物馆的展柜里隔着两千年相望。 它们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当权力变成一把没有鞘的刀，砍向亲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终有一天会砍向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