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朋友的手机里,有他生前最后三张照片。 不是珍藏,是发在朋友圈的三轮“探病打卡”。 现在,探病成了走秀,病房成了片场。 我们举着手机说“保重”,镜头却贪婪地咀嚼每一寸病容。 那个昏迷中的人,他的皱纹、他插着的管、他无意识的扭曲,被镜头怼到脸上,配上“祈祷”的蜡烛,成了你社交表演最煽情的布景。 何晴病重时,朋友围着病床合影。 那是探望吗? 那是把一位古典美人的迟暮,熬成短视频里几秒唏嘘的流量。 我们在替谁完成故事的结尾? 又消费了谁最后一点作为“人”的体面? 最近,协和们开始用规定,对抗我们手中的镜头。 病房禁止拍摄的标识,是贴在墙上的尊严。 医院终于明白:关怀的底线,是守卫一个人痛苦时不被打扰的权利。 握紧的手,压低的哽咽,长久的沉默。 这些镜头装不下的,才是告别。 最后的尊严,不在朋友圈的点赞里,在你关掉摄像头后的寂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