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黄金荣的儿媳妇李志清偷偷跑进公公房间。李志清脱掉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上床，一把抱住黄金荣说：“公公，儿媳不想做寡妇。”事后林桂生知道后，却随便他折腾。 民国上海滩的夜色里，黄公馆的灯光总比别家熄得晚些。 二十出头的李志清攥着衣角站在公公黄金荣的房门外，影子被廊灯拉得又细又长。 这时候的她心里跟揣了块烧红的烙铁，又烫又慌，可脚像钉在地上似的挪不开——丈夫黄均培去世才几年，自己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寡妇，黄家旁支的人早就盯着她手里那点家产，上次去收租还被当众骂“寡妇不配管黄家的事”，这话像刀子扎在心上，让她彻底明白，在这乱世里，没个靠山根本活不下去。 房里的灯还亮着，她知道公公黄金荣还没睡,深吸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掩上门，把那些嚼舌根的闲言碎语、旁支子弟的白眼都关在了门外。 她脱掉身上的素旗袍，那是守寡后一直穿的衣服，此刻却觉得这层布把她跟活下去的希望隔开了。小心翼翼走上床，她一把抱住黄金荣，声音里带着哭腔：“公公，儿媳不想做寡妇。” 这话里藏着多少委屈和绝望，只有她自己清楚——在1920年代的上海，寡妇想抬头做人比登天还难，《上海社会志》里都写着，一百个已婚女人里也就三个能自己攥着财产，寡妇再嫁的比例还不到百分之五，大多数要么被宗族吞了家产，要么冻饿而死，她不想走那条路。 黄金荣没推开她，这老青帮头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跟林桂生没亲生儿子，黄均培是收养的侄子，如今人死了，李志清要是被欺负走了，旁支肯定会趁机夺权，到时候黄家的家业就得散。 他本来就把家里的事看得重，李志清这一步，反倒合了他的心意——既占了便宜，又能把这个聪明的儿媳绑在黄家船上，让她替自己盯着家产，一举两得。 所以事后他立马给了李志清实权，把黄均培名下的房产全交她打理，连烟馆的账目都让她插手，在男权当道的青帮里，这简直是破例，可黄金荣不在乎，他要的是黄家的稳固。 这事很快传到了林桂生耳朵里，谁都以为这位“桂生姐”得闹翻天。想当年她可是青帮十姐妹之一，开妓院、办帮会，黄金荣能发家全靠她撑着，年轻时的脾气烈得很。 可这次她却只淡淡说了句“随便他折腾”，连面都没露。不是她不生气，是她太懂这上海滩的规矩，太懂黄金荣了。 那时候她跟黄金荣早就貌合神离，自己又没子嗣，旁支的人早就虎视眈眈，李志清依附黄金荣，反而能帮着稳住局面，总比让旁支把家产抢走好。 她后来跟心腹说“志清是个聪明人，黄家需要这样能扛事的人”，这话里全是无奈的算计——在青帮里，什么伦理道德都不如利益实在，只要能保住黄家的盘子，这点“折腾”算得了什么。 她这是拿自己的名声换活路，是乱世里逼出来的法子，黄金荣愿意护着她，也不是什么温情，就是把她当成了能管事儿的工具，既能满足私欲，又能稳住家产，这笔买卖他划算。 林桂生的默许更透着青帮里的冷酷规则。她当年能把黄金荣从穷巡捕捧成大佬，靠的就是拎得清轻重。 她知道黄金荣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听她话的上门女婿了，羽翼丰满后早就想摆脱她，这会儿李志清凑上去，反倒能让黄金荣把注意力放在家里，少在外头惹麻烦，也能挡着旁支的野心。 对她来说，黄家的根基比夫妻情分、伦理脸面重要多了，与其撕破脸让外人看笑话、钻空子，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住自己的地位和黄家的产业。 说到底，这事儿根本不是什么男女私情那么简单，全是民国上海滩的生存法则在作祟。那时候的青帮早就不是什么漕运行会了，满脑子都是烟赌娼的生意，讲的是实力至上，辈分最大，什么三从四德、伦理纲常，在利益面前全是摆设。 黄金荣是“通”字辈大佬，在黄家说一不二，他点头了，这事儿就翻不了天。而李志清不过是借着这规则给自己找条活路，林桂生则是顺着这规则保住自己的利益，三个人的心思拧成一股绳，全是为了在这乱世里站得住脚。 后来李志清确实没让人失望，黄金荣1933年被绑架，全靠她沉着应对，找杜月笙斡旋，拿50万银元把人赎回来，这时候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个“大少奶奶”。 可没人知道，这风光背后是多少个深夜的煎熬，是多少回对自己的逼迫。她不是天生就懂算计，是寡妇的身份、乱世的刀子，把她逼成了能扛事的人。 林桂生后来还是跟黄金荣离了婚，带走了能带走的财产，留下了钧培里那栋带不走的宅子。 她这辈子精明，唯独对黄家的事，到晚年都没法释怀，床头常年放着把磨得雪亮的剪刀，没人知道是恨黄金荣的薄情，还是恨自己引狼入室，又或是恨这乱世逼得人没了底线。 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年要是拦着李志清，说不定黄家早就散了，她自己也落不着好。 黄金荣晚年落魄到扫大街，李志清去了香港，成了有钱人，可那页写着“志清一事，乃我一生最大败笔”的悔过书，还是把当年的隐秘掀了出来。 说到底，谁也没赢，黄金荣丢了名声，林桂生没了温情，李志清得了钱财却背了骂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