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5岁的刘亚楼因为操劳工作,英年早逝。离世前,他叮嘱小自己15岁的混血妻子务必改嫁!妻子后来怎样呢? 刘亚楼在病床上握着翟云英的手,一边咳着血,一边说出这句话时,嘴唇已经苍白。他交代过三个愿望:儿女靠劳动生活,不依附父辈声望;赡养好老父亲;帮岳母找到失联多年的俄国亲人。 这些话,翟云英全记在了心里,日后她一条一条地做了。 可她并没有照他所说去改嫁。 早在1945年,两人初次见面是在大连的图书馆。那年刘亚楼35岁,刚刚完成东北战场的初步部署,苏联红军也尚未完全撤离。 他走进图书馆,开口就是俄语打招呼,把17岁的翟云英吓了一跳。她父亲翟凤岐是参加过十月革命的中共党员,死于日军刺杀。刘亚楼谈到红军时期的往事,两人聊得忘了时间。 交往期间,翟云英病重,刘亚楼特地从前线赶回找来德籍医生治疗,她当时还只是他恋人。1947年结婚后,仅过三天,刘亚楼就南下部署战事,把一切责任和沉默都留给了她。 她一个人白天教书,晚上学医,硬是考上了华东医科大学。 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刘亚楼被任命为东北野战军参谋长,与林彪、罗荣桓并肩作战。他曾亲自指挥四平保卫战,提出以阵地战与游击战结合方式守城,稳住了局势。 辽沈战役期间,刘亚楼调集三路兵力围歼廖耀湘兵团,打破了敌军主力防线。有人评价他“参谋部出来的将领里,能带兵打仗的,刘亚楼是少有的。” 在空军组建初期,他跑遍全国机场废墟,亲自主持从苏联引进米格-15喷气式战机,第一期飞行员培训计划,几乎全由他亲笔批示。抗美援朝爆发后,他带队进驻沈阳空军指挥部,多次深入前线部署空战任务。 翟云英成为空军总医院的医生后,她从不提自己是将军遗孀,孩子生病了也不上通行条子去找关系。 文革期间,她还被打成“寡妇集团”分子,母亲也受牵连,家里连饭都快揭不开锅。 1978年后,组织为她平反。她开始到处查找俄侨档案,为母亲寻找失散的亲人。几乎花光了积蓄。 直到1989年,通过苏联红十字会,她终于找到了亲属的线索,带着母亲的遗物飞抵莫斯科。站在亲人面前,她红了眼眶,喃喃说:“亚楼,我做到了。” 翟云英从18岁嫁给刘亚楼到93岁去世,独自抚养五个子女,经历多场政治风浪。身边人早就换了好几代,但她始终守着刘亚楼留下的那套军装,还有那张写满批注的空军作战草稿。 她最终没改嫁,也不是因为不愿,而是没人能比肩那个在辽沈战役图纸前整夜不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