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宰相,如何单手缝合破碎大唐?被遗忘的中唐头号能臣李吉甫… 安史之乱后的大唐,早就不是诗里写的盛世模样了。河北三镇拥兵自重,赋税不上缴中央;宦官悄悄攥着军权,朝堂里派系乱糟糟,连货币体系都崩了,长安的汇票到了藩镇根本不好使。 李吉甫就是在这时候站上相位的,这人没走寻常路,不喊空洞的口号,专拿制度开刀。他花十几年编了本《元和郡县图志》,山川险易、人口赋税摸得门儿清,给削藩画好了精确地图。 真正厉害的是他的硬操作,两年里调换了36个藩镇节度使,硬生生打破地方势力长期盘踞的格局。镇海节度使李锜叛乱,他火速调兵镇压,还趁机拆分藩镇兵力,断了他们联手的可能。 财政上更是狠角色,一口气裁掉两千多个冗官冗吏,削减百官俸禄,省下来的钱全砸在军事和水利上。在淮南任上修的平津堰,灌溉近万顷良田,百姓少交数百万石赋税,实打实稳住了民生。 但把他吹成“单手缝合大唐”,就有点夸大其词了。他的改革再厉害,也没摸到中唐的病根,甚至无意间埋下了更大的雷。这才是看懂他的关键,不是迷信能臣,而是看清时代的无奈。 他对河北三镇的强硬政策,压根没考虑到当地割据势力已经盘根错节。想派中央官员去接管,最后还是得妥协,保留了节度使的核心权力,等于没解决根本问题。 更要命的是元和三年的科举风波,牛僧孺等人在考卷里批评时政,被政敌借机诬告是李吉甫指使。他为了自保选择沉默,却让这伙人记了仇,直接点燃了四十年牛李党争的导火索。 李吉甫57岁就病逝了,没能看到“李愬雪夜入蔡州”的胜利。他就像个技艺高超的补丁匠,把大唐的破洞暂时缝上,却没能力换件新衣裳。 藩镇割据的深层矛盾、宦官专权的隐患、税制的先天缺陷,这些都不是一个宰相能搞定的。他的努力让大唐多喘了口气,却终究挡不住历史的惯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