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曹达华在澳门赌场贵宾厅里，输掉了3亿身家，放现在值1500亿，赌王何鸿燊送给他一张终身VIP卡，在赌场免费吃住。 谁能想到，这个在赌桌上输掉半个香港的男人，二十年前还是穿着黑色长衫在银幕上飞檐走壁的“武侠片皇帝”？ 曹达华的名字曾是粤语武侠片的金字招牌。 24岁演《烈女行》里的抗日义士一炮而红，后来一口气主演72部《黄飞鸿》，独创的“洪拳慢动作”让佛山无影脚成了一代人的记忆。 他不只是演员，还开公司建片场，鼎盛时手里攥着铜锣湾、旺角三家电影院，半条弥敦道的商铺都是他的。 那时候香港人提起“黄飞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穿黑色长衫的样子。 1960年代的香港电影业不好过，武侠片拍太多没人看了。 曹达华的友侨影业连亏三部，他急着找新出路。 澳门那边请他拍警匪片，取景地就在葡京酒店赌场。 为演好卧底警探，他天天去赌场观察，起初只换100块筹码当道具。 谁知道这一坐，就坐进了麻烦里。 刚开始他运气好，100块筹码能翻成5万，相当于普通职员十年工资。 赢钱的快感像钩子，让他下了片场还往赌场跑。 筹码越换越大，从几千到几万，输了就想捞回来。 友侨片场抵押了，电影院卖了，弥敦道的商铺也没了，不到一年，430万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 法院送来破产令那天，他盯着桌上的《黄飞鸿》剧本，手指把纸边都捻烂了。 何鸿燊递来的VIP卡是张奇怪的“免死牌”。 卡上烫着金字，说能在赌场免费吃住，背面却用钢笔写着行小字：“赌海无边，回头是岸”。 曹达华没再进过赌场，揣着这张卡去了TVB。 那时候他都快六十了，跟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起等戏，日薪50块，道具组的旧警服穿了又穿。 有人笑他“武侠皇帝”变“特约演员”，他就笑笑，说镜头里站着就好。 后来他在《新扎师兄》里演“张sir”，一个话不多但总给新人递热咖啡的老警官。 这个角色火了十二年，观众喊他“华叔”比喊“曹达华”还亲。 2001年金像奖给他颁终身成就奖，成龙扶他上台，他摸着奖杯说：“比起年轻时赢钱，现在能站在这里，手心更烫。” 台下好多人红了眼，想起他当年在片场教小武师怎么摔才不疼的样子。 那张边角磨白的VIP卡，他晚年常拿出来摩挲，背面何鸿燊五十六年前的字迹依然清晰：“赌海无边，回头是岸”。 财富会消散，银幕形象会老去，但能把摔碎的人生重新拼起来的勇气，大概就是这位老影人留给我们最实在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