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月24日上午,月24日上午,渔民刘云华和妻子正在长江上打渔,突然,他

牧场中吃草 2025-12-14 10:02:40

2003年1月24日上午,月24日上午,渔民刘云华和妻子正在长江上打渔,突然,他的船剧烈地摇晃起来,有个大东西撞进网了,经验告诉他,如果不放弃掉,很有可能船毁人亡。 刘云华是安徽铜陵大通镇的渔民,打渔快三十年,船是父亲传下来的小木船,渔网补了十几处补丁,一家人的生计全拴在这江面上。那天江面雾气刚散,风平浪静,他和妻子划到江中心的洄湾处撒网——这片水域水流缓,鱼群爱扎堆,是他打渔多年摸透的“宝地”。 船晃的瞬间,妻子正弯腰整理渔获桶,没抓稳差点栽进江里,她死死攥着船舷,声音发颤:“老幺,咋回事?”刘云华盯着水面下鼓胀的渔网,那团黑影扭动的力道极大,船帮被撞得“咚咚”响,他心里清楚,这绝不是普通的大鱼,要是硬拽,小木船铁定被掀翻。 他伸手去够船尾的砍刀,妻子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这网是你爹临走前亲手编的最后一张,砍了咱以后靠啥?”刘云华喉结滚了滚,看着妻子发白的脸,又瞥了眼快要贴到水面的船沿,咬着牙甩开她的手:“网没了能再编,人没了啥都没了!”砍刀落下,砍了三下才砍断渔网的主绳,断裂的网瞬间被水下的东西拖着往江中心漂,船身猛地一稳,夫妻俩瘫坐在船板上,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半天说不出话。 缓过劲后,刘云华撑着竹篙慢慢往黑影方向靠,阳光穿透水面,他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灰黑色的脊背光滑发亮,长长的吻部探出水面,鳍肢划动时带起细碎的水花——是白鱀豚!他小时候跟着父亲打渔见过两次,那时候江里还能偶尔听到白鱀豚的叫声,后来渔船多了,江面的油污也多了,这“江里的大熊猫”就越来越少见。水里的白鱀豚挣脱渔网后,似乎愣了一下,甩了甩尾鳍,慢慢往深水处游,没多大会儿就消失在江面的波纹里。 妻子看着漂远的渔网,蹲在船板上抹眼泪:“那网陪了咱十几年,说没就没了。”刘云华捡起掉在船板上的烟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哭啥?咱命比网值钱,何况那是白鱀豚,真要是困死在咱网里,咱这辈子心里都膈应。”他打渔这些年,亲眼看着长江的变化:二十年前一网下去能捞十几斤鲫鱼、鳊鱼,后来网眼越做越小,收成却越来越少;江面上的货船日夜不停,尾气熏得江边的草都蔫了;就连小时候常在岸边飞的水鸟,也只剩零星几只。前一年村里来过工作队,贴了海报说要保护白鱀豚,还发了小册子,他当时翻了翻,只觉得这东西怕是要绝迹了,没想到竟撞进了自己的网里。 回到村里,刘云华把这事跟村支书说了,村支书当即给县里的水产保护站打了电话。下午,三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就来了,拿着本子问个不停:撞网的具体位置、白鱀豚的体长、游动方向,还拿出照片让他辨认。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说,2002年中科院的专家在铜陵江段监测到过白鱀豚的声呐信号,这次刘云华遇到的,大概率是同一个个体,这几年长江沿岸开始限制采砂和排污,白鱀豚的活动范围才稍微扩大了些。 工作人员要给刘云华五百块钱补偿渔网损失,他摆手推了回去:“我不是为了钱放的,长江养活了咱祖祖辈辈,咱不能断了子孙的活路,更不能害了江里的灵性东西。”这事很快在附近几个渔村传开了,有人说他傻,一张好网说砍就砍,也有人说他做得对,要是真把白鱀豚网死了,那就是造孽。刘云华没理会这些闲话,第二天照旧撑船下江,只是撒网时会特意避开深水洄湾,看到小鱼苗就随手放回江里,遇到江面漂浮的塑料瓶、塑料袋,也会捞上来带回岸边。 他常跟村里的年轻渔民说:“别光顾着捞鱼,得让江里的鱼能繁衍生息,不然再过十年,咱想打渔都没得打。”他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带他打渔时,白鱀豚的叫声能顺着风飘到岸边,江水里能看到水草在晃,那时候的江水喝着都是甜的。现在他打渔时,总爱盯着江面看,盼着能再看到白鱀豚的脊背,盼着江水能变回小时候的模样。 长江的保护从来不是一句口号,而是江边人实实在在的选择。刘云华砍断渔网的那一刻,没想过当英雄,只是凭着对长江的敬畏,做了最朴素的决定——护着江里的生灵,就是护着自己的根。那些世代靠江生活的渔民,既是长江的受益者,也天然成了长江的守护者,他们的每一次退让、每一次伸手,都在悄悄改变着这条江的未来。 刘云华的一刀,砍断的是渔网的牵绊,留住的是长江里珍贵的生机,这份藏在烟火气里的坚守,比任何豪言壮语都动人。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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