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我和老公查了一下家里的存款，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每个月工资5800，他7200，两人加起来1万3，本以为一年下来怎么也能存个小10万，结果手机银行上就3万2000多块，连零头都不够！我和老公对着手机银行那串数字，半天没说话。 月底的台灯把光压得很低，我蜷在沙发角刷手机银行，老公端着牛奶过来，“查查存款吧，下个月想带爸妈去体检。” 我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心里默算——我5800，他7200，加起来一万三的月收入，一年怎么也该有小十万吧？ 结果那串数字跳出来——32006.78。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他刚咬了一半的牛奶吸管停在嘴边，我也忘了点返回键，就那么盯着“可用余额”四个字，像盯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 那些钱到底去哪了呢？我脑子里像过电影，上个月他说公司聚餐花了三百，难道是真的聚餐？还是偷偷给我妈买了她念叨好久的老花镜？ “是不是……我乱花钱了？”他先开的口，声音比牛奶还温吞，“上次给爸买那个按摩仪，两千三，我没跟你说。” 我突然想起抽屉里那盒没拆封的护膝，是上周趁他加班，给我妈买的，也没说。 茶几缝里露出半截电费单，上个月空调开得多，单子上的数字红得刺眼；女儿书包上挂着的小兔子挂件，是他出差时在机场买的，59块，当时他说“同事家孩子都有”；还有我感冒时他半夜出去买的药，38块5，收据被他随手塞进了钱包…… 原来我们都在偷偷给这个家“贴补丁”，却忘了告诉对方“我花了这笔钱，是为了咱们好”。 他把牛奶杯推到我面前，“以后每笔超过五百的开销，我都记下来，念给你听。” “我也是。”我拿起笔，在电费单背面画了个小太阳，“今天开始，咱们一起攒‘看得见的钱’，也攒‘说出口的爱’。” 后来每个周末，我们都会坐在沙发上对账。他写“给爸买降压药128元”，我写“给妈买护膝95元”，数字旁边偶尔画个笑脸，像给那些沉默的付出盖个章。 再打开手机银行时，32006.78好像不再是冷冰冰的数字了。是他下班路上给我带的烤红薯，是我熬夜给他改的工作PPT，是女儿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爸爸妈妈我爱你们”——这些没算进存款里的东西，其实早就把这个家填得满满当当。 手机屏幕暗下去前，我摸了摸他手背上那道浅疤，是上次给女儿修自行车链条时划的。原来最好的存款，从来不是银行里的数字，是我们过日子时，那些刻在彼此手背上、心尖上的，热乎乎的牵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