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玉溪,男子到舅妈家办事,发现一陌生男子在舅妈家中喝酒,而且和舅妈的举止十分亲密,怀疑陌生男子是舅妈情人,就将对方暴打了一顿。陌生男子见男子拿刀威胁自己,吓得竟从3楼直接跳了下去,结果全身被摔得多处骨折,构成9级伤残。事后,这陌生男子将男子告上了法院,要求男子赔偿他医疗费、伤残补助金、精神损失费等共计36.4万余元。 那是一个本该寂静的深夜,云南玉溪的一栋出租楼下,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砸碎了原本的宁静。这不是什么高空坠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36岁的杨先生从三楼窗台纵身跃下,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 那一刻,臀部着地传来的剧烈冲击力,让他全身仿佛散了架。这并不是电影里的特技桥段,而是一场因“越界”引发的荒唐逃亡。而这一跳,不仅让他付出了惨痛的肉体代价,更引发了一场高达36.4万元的索赔官司。 事情的导火索埋在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里。这里原本是43岁周女士的住所,在这座陌生城市里,她与比自己小7岁的杨先生为了排遣打工生活的寂寞,搭建起了一种见不得光的“临时伴侣”关系。 10月22日这天,两人原本像往常一样在屋内共度时光,甚至为了助兴还喝了酒。然而,谁也没料到晚风带来的不是惬意,而是一个名为“捉奸”的噩梦。 那一晚九点多,周女士的亲外甥赵某毫无预兆地登门拜访。房门推开的瞬间,空气凝固了。年轻力壮的外甥看见了醉眼惺忪的陌生男人,那个“你是谁”的疑问其实在赵某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暧昧的气氛和深夜的独处说明了一切。 愤怒在赵某的胸腔里瞬间炸裂,他不顾舅妈的解释和阻拦,直接对这个破坏家庭和谐的“第三者”动了手。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角斗场。对于杨先生来说,此刻的恐惧并不是来自于拳脚落在鼻子上的剧痛,也不是脖子被掐住时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感,而是来自于一种“无路可退”的绝境。 据事后复盘,他在屋内曾先后四次试图冲向大门逃离,但每一次都被暴怒的赵某像一面墙一样死死堵住。每一次被推回屋内,那种心理上的压迫感就加重一分。 局势在赵某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时彻底失控。那一抹寒光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时的赵某虽然被舅妈周女士死死抱住,但他手中的刀锋和口中的怒吼,让站在窗边的杨先生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三楼,跳下去未知生死;但这间屋子,在那个瞬间对他而言就是地狱。本能战胜了理智,他爬上窗台,选择了唯一的出口。 荒诞的一幕发生在坠楼之后。杨先生忍着全身多处骨折的剧痛,在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时,求生欲再次爆发。 面对随后跑下楼拨打急救电话的赵某和周女士,他竟然拒绝等待救护车,或许是出于羞愧,又或许是担心更多的报复,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决定——强撑着骑上自己的电动车逃离了现场。 正是这一连串不够理智的决策,让代价变得更加沉重。那一晚的逃离并未让他摆脱痛苦,反而因为延误治疗和剧烈运动,让伤势进一步恶化。医院的账单如流水般拉出:仅仅是剃头费就要30元,担架费287元,更别提住在重症监护室那七天半里高昂的护理费和近8万元的住院开销。 为了以后的生活,他还不得不花460元买了一把轮椅。 三个月后,司法鉴定中心给出了一纸结论:九级伤残。这意味着他的身体机能将受到永久性的影响。看着手里赵某事发当晚仅支付的2008元“安慰费”,再看看那一摞厚厚的医疗单据,杨先生将赵某告上了法庭,索赔金额高达36万余元。 法庭上的交锋,其实是一场关于“因果”的深度博弈。赵某方觉得冤枉,他认为自己虽然拿了刀,但被拦住了,并没有真的捅上去,是杨某自己心理素质太差,且作为一个成年人应当知道跳楼的后果;更何况,对方破坏公序良俗在先,这种行为本身就带着“原罪”。 但在法律的天平上,事实的逻辑链条更为严密。法官敏锐地捕捉到了“四次堵门”这个细节。一个被殴打、被掐颈、且面对持刀威胁的人,其逃生通道被物理阻断,这种高度的危险情境是由赵某一手制造的。 虽然赵某的刀没刺在身上,但他制造的恐怖氛围直接导致了杨某的跳楼行为,这中间的因果关系无法切割。 然而,法律也并没有无视道德的底色。杨先生作为这起冲突的源头,明知周女士已婚仍维持不正当关系,这种对婚姻忠诚义务的践踏,本身就是引发冲突的过错方。再加上他坠楼后逞强骑车离开,主观上放任了伤情的加重。 最终的判决在情理与法理之间划出了一道分界线:赵某因为持刀威胁和阻断逃生通道,被认定承担主要责任,需赔付60%,算下来要掏18.3万余元; 而杨先生因为自身的道德过错和对伤情处理不当,自担40%的苦果。这一跳,跳没了健康的身体,也跳碎了两个家庭的安宁。那晚的月色,终究是太凉了些。 参考信息:红星新闻。男子被情人外甥殴打堵屋内持刀威胁,跳下 3 楼受伤致残,起诉索赔 36 万!判了 (2025 - 12 -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