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上,姚明高举红旗走在人群正前方。突然,张艺谋脸色大变,冲着耳麦大喊:“快快快,把他抱进来!”奥运会开幕式可是个大场面,人多嘴杂现场混乱。 2008年8月8日夜晚,鸟巢体育场里光影绚烂,几万人的欢呼声简直要把顶棚掀翻,但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导播室阴影里,身为总导演的张艺谋,那一瞬间不仅没心思欣赏这壮丽景色,反而差点急出一身冷汗,嗓子都在冒烟。 屏幕监视器里,那个至关重要的画面缺了一角,按照张导耗费心血设计的压轴大戏,中国代表团入场时本该是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肩而行,可眼看队伍就要迈进会场核心区了,大个子姚明倒是举着国旗挺拔就位,但他身旁那个原本该出现的小身影却消失了。 要知道,为了这几小时的呈现,整个团队那是“玩命”了几年。申奥成功的喜悦过后,剩下的全是沉甸甸的压力。这不仅是一场体育秀,更是把五千年文明底蕴亮给世界看的一扇窗,张艺谋太清楚自己肩上扛着什么。那是十三亿人的脸面。 为了不出岔子,这位在电影圈呼风唤雨的大导演,变得近乎神经质般的谨慎,甚至针对各种可能突发的意外情况,硬是逼着团队做出了整整三套应急预案,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但他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自己人”会在节骨眼上卡了壳。 那个“失踪”的孩子叫林浩,在这个宏大的开幕式方案里,这个来自四川汶川地震灾区的小男孩,分量其实一点不比NBA巨星轻,那年灾难过后,满目疮痍,正是这个二年级的小娃娃,在废墟里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甚至负伤冲回去把同学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 张艺谋看重的正是这股劲儿,让姚明这座“移动的长城”牵着林浩这株“顽强的小草”一起走,就是要向全世界展示:咱中国人既有大国的巍峨,也有打不垮的民族韧性,可坏就坏在,这层深意还没来得及传达到每一个执行末梢。 就在入场前几分钟,现场极其严格的安检把小林浩拦在了外面,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哪怕面对盛会也不敢有丝毫马虎,眼看这孩子不在运动员大名单里,又没有挂着必须的证件,根本不管他是谁,说什么也不让进。 耳麦里传出的指令甚至都不叫调度,完全是近乎咆哮的喊叫:“快,人呢,把孩子给我找回来,立刻抱进去”这种级别的直播事故一旦发生,那是多少备用方案都救不回来的,好在现场一位女志愿者反应奇快,听到指令没多废话,一把将林浩抱起来。 冲过关卡,就在队伍即将亮相的读秒阶段,硬是把孩子“塞”到了姚明身边,身高两米二六的姚明,手里挥舞着鲜红的国旗,步伐稳健如同山岳,而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九岁的小林浩手里倒拿着一面小国旗,脸上挂着甚至比大人还要坚毅的表情,毫不怯场。 巨大的身高反差,制造出了一种直击人心的视觉冲击力,随着解说员动情地讲述这孩子的英雄事迹,全场的掌声甚至盖过了之前的任何环节,那不是礼节性的鼓掌,是真正被触动后的情感爆发。 但这惊险的一分钟,成了张艺谋事后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虽然在外界看来,这处“神来之笔”完美得不像话,既有大国崛起的自信,又有人性关怀的温度,甚至一度被认为是当晚最大的亮点。 但张艺谋在面对媒体镜头时,却收起了艺术家的骄傲,非常坦诚地自责,他直言这是团队配合上的失误,哪怕最终效果没有受到影响,但让小英雄在入场前受了委屈,甚至差点没走成,是他这个总导演“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在,遗憾并没有掩盖光芒,那晚的北京用一种近乎完美的方式,把东方的包容与自信刻进了奥林匹克历史,那个从废墟中走出的孩子和那个征战世界的巨人并肩而行的画面,即便抛开所有的策划与调度。 其本身所承载的生命力与希望,也早已超越了表演的范畴。那不仅仅是张艺谋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更在那年夏天,给了所有人一份关于“勇气”的最生动注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