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春分，网上说春风是又一个好转上升的机会。女儿天津省考体测没过，难过了一段时间，但愿从今天开始，好转上升，4 月份能收到省考笔试的好成绩，体测顺利通过，5 月能收到进入体检的好消息，一路畅通成功上岸 [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 今天推开窗，春风裹着点湿意扑在脸上——春分了，日历上这两个字被女儿用红笔圈了三天。 她蜷在沙发上刷手机时，我看见她偷偷搜“省考体测二次机会”，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突然停下来，把脸埋进抱枕里。 那天体测回来，她鞋上还沾着跑道的灰，进门就说“妈，我没过”，声音闷得像塞了团棉花。我没敢多问，只是把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又热了一遍，她扒拉了两口，眼泪掉在米饭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这两周倒像是换了个人。早上五点半的闹钟一响，她利落地爬起来，套上运动服就往楼下跑，有次我跟在后面，看见她在小区花园练折返跑，头发被风吹得贴在额角，喘气声隔着老远都听得见。 前阵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间，我以为是放弃——直到看见她床头贴着的体测项目表，每个数据旁边都画了向上的箭头，立定跳远那栏还写着“再加5厘米”，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边喘气边写的。 她每天晚上都会把行测错题本翻出来，红笔改完蓝笔标，笔记本边缘卷得像朵花；昨天我给她洗运动鞋，发现鞋底磨出的纹路比上个月深了半公分，鞋跟内侧还有块新的磨损——这哪是放弃，分明是把难过嚼碎了，当成了劲儿。 四月笔试成绩出来那天，她应该会攥着手机手抖，然后突然跳起来抱住我，就像小时候拿到奥数奖状那样；五月体检表上盖“合格”章的时候，她大概会对着医生鞠躬，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 春天嘛，本就是把跟头摔成起跳的季节，不是吗？你看窗外那棵玉兰，前两天下雨落了一地花瓣，今天枝桠上又憋出了新的花苞。 现在她在书房刷题，我把洗好的草莓放在桌边，春风又从纱窗缝里钻进来，这次带着点甜——像极了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摇摇晃晃冲过终点时，我心里那股软乎乎的盼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