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岁的齐白石，画了一个老虎，送给了一个过生日的朋友，后来这幅画拍了3200万，

九十岁的齐白石，画了一个老虎，送给了一个过生日的朋友，后来这幅画拍了3200万，有意思的是，这幅画说的是老虎，连老虎的脸都不露出来，就画了个背影。   能不能想象，一只根本看不见脸的老虎，竟然能卖到3200万，这事儿发生在2010年的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随着清脆的一声槌响，全场皆惊，但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可比这一连串的零要精彩得多，那是一场关于偏见、政治与艺术的无声博弈。   把时针拨回到这幅画诞生的那一天，气氛可不像拍卖场这么热烈，甚至透着一丝尴尬，那是名将杨虎的50岁寿宴，作为孙中山曾经的得力干将，杨虎的府上可谓门庭若市，来贺寿的宾客，要么揣着沉甸甸的礼金。   要么捧着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唯独有个老头，两手空空，只夹着一卷纸就上门了，来人正是齐白石，那会儿他在圈子里虽然有个“画虾一绝”的名号，但在很多所谓的上流人士眼里，他终究是个半路出家的“老木匠”。   没上过几天学，27岁之前还在农村做工养家，这“底色”让人觉得他总是差点火候，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说这齐木匠真是名不副实，只会画几个小鱼小虾，今天这种大场面，居然抠抠搜搜只送张纸。   等这卷纸在寿宴上铺开，空气更是凝固了，画倒是送给杨虎的，旁边还煞有介事地题了“啸天将军老弟”可画的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这只老虎竟然屁股对着人，没有血盆大口，没有炯炯眼神，就留给杨虎一个毛茸茸的背影和一条翘起的尾巴。   杨虎看着这幅画，脸上笑着寒喧，心里估计早就气炸了，怎么看这老虎都显得病恹恹的，趴在那儿一点威风都没有，有人还起哄：这老虎没脸，是不是暗骂人呢，其实，杨虎那是没看懂齐白石的道行。   作为20世纪中国画坛公认的四大家之一，齐白石玩的是高级的“写意”他在艺术上的造诣，早就过了追求像不像的阶段，而是讲究一个“神”字，这也是源于他早年四处游历，习惯盯着东西静静发呆练就的童子功，看几眼就能把魂勾进画里。   传统的画家画老虎，恨不得把牙齿都数清楚来展示威猛，但90岁高龄的齐白石偏不这么干，他这一招“背影杀”堪称绝妙：用粗犷的笔墨扫出虎背的质感，刻意留出巨大的想象空间，虽然不露脸，但你能脑补出那猛兽转身那一瞬的震慑力。   更妙的是，齐白石当时与杨虎虽然曾是忘年交，但他深知杨虎后来立场转变，拥护老蒋反共，两人渐行渐远，这只落寞的、把脸藏起来的老虎，既像是对朋友“莫为虎作伥”的隐晦告诫，又像是一种不得不卧着的政治隐喻。   遗憾的是，当时的杨虎只读出了“寒酸”和“晦气”两人后来因为政见不合彻底断了来往，齐白石对这位旧友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但这幅被视为“草率礼物”的画作，却被意外保留了下来。   时光流转，当年的恩怨情仇早已入土为安，谁能想到，这幅曾经被寿宴宾客嘲笑“太抠门”、被主人嫌弃“不够威风”的《虎》在几十年后会成为稀世珍宝，在那场春季拍卖会上，买家们争抢的不仅仅是那寥寥几笔水墨，更是这位艺术巨匠晚年难得的突破。   物以稀为贵，齐白石一生画虾无数，画虎却极少，而这种敢拿屁股对人的老虎，更是绝版，3200万的天价，是对当年那场寿宴上所有白眼的有力回击，现在看来，齐白石那个“木匠”确实不会画那种讨好世俗的画，他只是随手画了个背影，就让整个世界追逐了半个世纪。 信息来源：北京保利拍卖有限公司官网《2017秋季拍卖会中国书画专场图录》 人民网艺术频道《齐白石晚年书画风格研究》 故宫出版社《齐白石年谱》 中新社文化专栏《民国书画交往中的隐喻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