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真实的照片,拍于1937年,苏家四兄弟出川抗日前的合影。四兄弟全部为国捐

含蕾米多 2025-12-08 16:12:30

这是一张真实的照片,拍于1937年,苏家四兄弟出川抗日前的合影。四兄弟全部为国捐躯,无一生还。日本投降后,老母亲才得知四个儿子都已战死,哭瞎了双眼。 那是一个异常闷热的夏天,四川江津白沙镇的风里似乎都透着一股焦躁,1937年,就在那棵后来年年发新芽的老槐树下,苏家的四个儿子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 这并非一次轻松的郊游留影,那个穿着稍微有点不合身、灰布军装还要卷起袖口的年纪,最大的二十五岁,最小的才刚满十七,为了显高还悄悄踮起了脚尖。 在镜头定格的一瞬间,没人知道这是此生最后的团圆。老二苏明成笑得最灿烂,那对虎牙还透着没心没肺的稚气;读过私塾的老三苏明哲一脸严肃,紧紧扣着腰间的皮带,好像那样就能拴住自己的命;身为长兄的苏明远把手搭在弟弟们肩上,那是保护者的姿态,眼神里却藏着即将要把命交出去的决绝。他们身后临时支起的黑板上,粉笔字写得刚劲:“誓死保国”。 临行前,苏家的院子里弥漫着樟木的香气,那是做木匠的老二连夜赶制的,他在木箱上细细雕刻了“平安”二字,那是他对母亲无声的承诺。 老母亲没哭,她把自己熬了几夜纳好的四双新布鞋,连同刚煮好的熟鸡蛋、炸糍粑,塞进了儿子们的行囊。那是旧时中国农村母亲最质朴的爱,沉甸甸的,只想换回一句:“娘,我们回来了。” 然而,离别的路一走就是这头到那头,四个年轻的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他们不知道,那一去,家乡就只剩下了梦里的腊肉香。 战场上的绞肉机不认什么“平安”牌,大哥苏明远倒在了淞沪会战的战壕里,打光了子弹就操起扁担冲,被刺刀捅穿胸膛时,怀里那张给娘的照片背面,铅笔字早被血浸得模糊一片,只剩下潦草的“不孝”二字。 二哥死得最烈,在山西修工事遇炮击,为了掩护新兵,连完整的尸骨都没留下,战友最后只找到了那把他随身带的、刻着“平安”的木工凿;书生气的苏明哲在长沙送情报,为了守住秘密,他是吞下纸条后被刺刀挑开了肚子,至死手里还攥着那块藏有母亲头发的怀表。 至于那个揣着邻村姑娘手帕的小弟苏明杰,硬是撑到了1941年,在云南重伤离世前,嘴里念叨的还是想吃娘做的一口饭。 整整八年,母亲在那棵槐树下,从日出站到日落,把镇上邮政所那高高的柜台都扒出了印子。 因为不识字,每一封写着“一切安好”的代笔信,都被她请私塾先生念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在那满是老茧的手掌摩挲下,小心翼翼地藏进樟木箱底。那是她触摸儿子体温的唯一方式,也是支撑她在黑暗岁月中活下去的唯一光亮。 残酷的真相直到日本投降那天,才随着喧天的锣鼓声一同到来,四个贴着名字的小木盒,击碎了所有“勿念”的谎言。那个在无数个夜里把信念了又念的老人,在那一夜喊断了嗓子,流干了眼泪,双眼从此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但这还不是苏家苦难的全部,在这张合影之外,苏家其实还有一个当时才十七岁的老五苏国章,哥哥们走时摸着他的头嘱托“照顾爹娘”,可战争的余波并没有放过留守的人。 两年后,日军的轰炸机把苏家的染纸作坊夷为平地,父亲急火攻心吐血而亡,母亲也在熬过一个寒冬后撒手人寰。家没了,哥哥们音信全无,苏国章在废墟上跪了一整天,最后也穿上了那身灰布军装。 他带着对日本人的彻骨之恨,穿着草鞋一路打到了衡阳,白刃战里,他的肚子被刺穿,肠子流出来的那一刻,他以为终于能去地下见爹娘和兄长了。 可命运算弄人,他活了下来,带着一身伤痛和破碎的记忆,他拖着那条被炮火毁掉的腿,靠着早年学的一点针灸手艺,在四川和大凉山的深山里流浪行医。 如今,在宜宾的一个老旧院落里,已经百岁的苏国章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六十岁才在异乡扎根,晚年又遭遇独子败光积蓄、抵押房产后跑路的打击,命运似乎要把这世间所有的苦都让他尝遍,他现在的视力已经模糊,耳朵也听不太清,总是整日坐在藤椅上发呆。 那张四兄弟的合影,成了这个家族最痛的注脚。当志愿者偶然发现这位老兵,问起他还恨不恨日本人时,老人只是摇了摇头,喃喃说着“恨不动了”。 可每当电视里传来“日本”这两个字,那双枯树皮一样的手,依然会死死攥紧拐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似乎还在诉说着那个家族流干的血。 那棵村口的老槐树依然年年发芽,地下的根须早已深植于泥土。对于苏国章,对于那双哭瞎了的眼睛,对于那一双双再也没穿上的新布鞋,这场战争从来就没有真正结束过。那是刻进骨头里的痛,是三千五百万伤亡数字背后,一个个具体而微、破碎淋漓的家。 信源:人民的抗战——来自抗战大后方的岁月印记丨勇赴国难 重庆百万男儿上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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