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0年7月,39岁的多尔衮刚与义顺公主行完房事,便一把拽过旁的侍女,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然而,待他看清侍女的容颜,瞬间惊得跌倒在地。紧接着,他怒气冲冲地步出屋外,一把揪住朝鲜使臣的衣领:“这义顺公主也太丑!” 她是一个被历史推着走的女孩,命运几次转弯却都不是她自己走的路。从一个朝鲜 “义女”,到清朝王妃,再到两度寡妇,她的人生像是被安在了别人剧本上的配角,一步步走得辛苦。 这桩婚姻打着 “联姻” 的旗号,实则背后全是政治算盘。一边是大清权势如日中天的摄政王多尔衮,一边是刚刚归顺的新附属国朝鲜。 时间回到清军刚入关那几年,局势还不算稳,尤其是对那些名义上臣服、心里却还惦记着旧朝的属国。多尔衮这个时候提亲,说是续弦,实则是对朝鲜的一次 “软打击”。 朝鲜方面接到消息后也犯了难,按理说摄政王要娶公主,这是大事得拿出诚意。 但孝宗膝下并无合适女儿,于是退而求其次,从宗室中找了个叫李爱淑的女孩,封为 “义顺公主”,挂名义女代替出嫁。 这一步朝鲜走得特别小心,送个 “义女”,既不至于让朝鲜王室血脉真的嫁出国门,又能应对清廷的要求,表面上体面,实质上保守。 这种处理方式,在当时看来,是个折中之策但在多尔衮眼里,却未必是满意的回答。 李爱淑出发赴清,年仅十五岁,带着随行侍女北上,五月抵达连山。 迎亲现场极其隆重,多尔衮亲自到场,场面可比皇帝出巡。 婚礼之后,她乘金辇入京,正式成为清朝王府的人,没过多久局势就变了。 多尔衮对这位新婚王妃态度冷淡,甚至传出 “嫌弃其貌不扬” 的说法。朝鲜方面一听风声,连忙又派人送来更多侍女,想 “补救” 局面。 但问题根本不是 “长得好不好看”。多尔衮真正在意的,是你朝鲜到底有没有把这门婚事当回事,你送来的不是公主,是 “义女”,这在他看来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在这场婚姻还没彻底稳定的时候,变故又来了。1650 年年底,多尔衮外出时坠马受伤,几天后去世,义顺公主成为寡妇,年仅十六岁。 按理说,丈夫去世后,她可以返回朝鲜,但清初虽已明令禁止收继婚,但义顺公主作为异国联姻的特殊对象,仍被纳入王府亲属安置体系。 这一安排在清廷看来是对宗室亲属的常规照料,但放在朝鲜,却是违背本土伦理的 “再嫁”。 义顺公主被安排嫁给了多尔衮的侄子博洛,这段婚姻维持不到两年,博洛又去世了,她再次披麻戴孝,成为清廷王府中的 “双重寡妇”。 对于一个从异国被送来的女孩来说,这种命运几乎是沉重到极限 义顺公主的命运,在两国文化和制度的夹缝中越陷越深。清廷看她是王府寡妇,安排她继续居住;而朝鲜那边,则对她的再嫁极为反感,认为她已不再符合 “公主” 的身份。 几年后,她的父亲李恺胤向清廷请求让女儿回国。朝廷应允,1656 年她终于踏上返乡之路,可等她回到朝鲜,身份却已大变。 她不再是 “义顺公主”,而是被称作 “锦林君女子”,朝廷虽给了她生活补贴,却再未提起她的 “公主” 身份。 她的一生,两度出嫁,两度守寡,她不曾拥有选择,却被迫承担后果。 义顺公主于 1662 年病逝,年仅 28 岁,她的墓志铭里,没有 “公主” 二字,仅仅记载了她的去世和安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