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杨广,是不是昏君?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要从公元618年江都兵变说起。当

萧兹探秘说 2025-12-06 22:17:18

隋炀帝杨广,是不是昏君?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要从公元618年江都兵变说起。当叛军冲进行宫时,这位曾让突厥可汗俯首、高句丽国王胆寒的帝王,解下巾带交给令狐行达,临终前只说了句"我何罪至此?"。   史书里的答案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但千年后的今天,我们或许该换个角度看——他不是昏聩无能的糊涂蛋,而是被抱负烧死的理想主义者。   公元589年,二十岁的杨广以隋军统帅身份攻入建康城。这个细节很关键:南陈皇宫的珠宝堆成山,年轻的皇子却下令封存府库,只处决了五个民愤极大的奸臣。此时的他,是士族眼中的"贤王",是百姓心中的"明主"。   史载他"性敏慧,善属文",《饮马长城窟行》里"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的诗句,连唐太宗都暗自佩服。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十五年后变成人口中的"昏君"?   答案藏在他的年号里——"大业"。这个充满野心的年号,暴露了他的致命性格:急于在有生之年完成秦始皇、汉武帝数代人的功业。   登基次年,他就干了三件震动天下的大事:迁都洛阳、开凿通济渠、亲征吐谷浑。洛阳城十个月建成,需要每月征发两百万民夫;通济渠五个月通水,累死的役丁"尸骸蔽野";西征青海时,他带着十万大军翻越大斗拔谷,暴风雪中士兵冻死者过半,连亲姐姐杨丽华都命丧途中。   这些举动,像极了一个拿到顶级配置的玩家,急于在新手村刷完所有副本。   最能体现他"急政"的,是大运河的修建。这条北起涿郡、南至余杭的"人"字形水道,绝非只为看琼花的享乐工程。当时南方已占全国粮产六成,北方却因突厥威胁需要囤粮,陆路运输"车载千钱,费亦千钱",漕运成本是水运的二十倍。   杨广看到的是帝国的"血管梗阻",但他的解决方式太过暴烈——征发三百六十万民夫,相当于每十五个隋人就有一个被征调,工期压缩到极限,冬天甚至往河道里浇热水解冻。唐人皮日休说"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这话残酷又真实:运河是用隋人的白骨铺成的康庄大道。   另一个被误解的"罪状"是三征高句丽。从战略上看,这个占据辽东的政权已成为东北亚霸主,隋文帝时期就曾出兵三十万征讨。杨广的失误不在该不该打,而在怎么打。   第一次征辽,他带着113万大军(号称200万),却因"御营每事奏闻"的僵化指挥,让前锋军在平壤城下活活饿死;第二次征辽时,后方杨玄感叛乱,他竟选择"弃辎重,轻骑西归",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军械全部资敌。   这种赌徒式的决策,暴露了他军事才能的短板。他是诗人,是改革家,但唯独不是合格的统帅。   真正摧毁隋朝的,是他"十年干完百年事"的疯狂节奏。据敦煌文书记载,大业六年(610年)高昌县的逃籍率已达37%,超过秦汉崩溃的临界值。   当山东百姓为躲避征役"自断手足"(史称"福手福足"),当王薄在长白山唱出"无向辽东浪死歌",这个皇帝仍在江都的龙舟上修改《长洲玉镜》,他不是看不到民怨,而是坚信"功业告成之日,百姓自会感恩"。这种认知错位,像极了后世那些"我为你好"的霸道家长。   但历史最吊诡的地方在于,杨广的"暴政"恰恰为唐朝铺就了盛世基石。唐太宗接手的洛阳城,有现成的含嘉仓(存粮583万石);唐高宗使用的科举制,正是杨广首创的进士科;安史之乱时,唐王朝靠运河转运的江淮粮赋撑过八年。就连他被骂的"奢靡",也藏着深意——江都龙舟的纤夫穿的是四川织造的锦袍,这种跨区域的物资调配,无意中促进了全国市场的形成。   回到最初的问题:杨广是昏君吗?他在位十四年,修运河、建东都、开科举、征西域,每一件都是泽被后世的大事;但他同时让4600万百姓承受了3000万次徭役,相当于每个家庭每年有男丁被征发三次。   他不是昏聩的酒色之徒,因为史载他后宫仅500人,远少于唐太宗的3000佳丽,这是被帝王权柄异化的"政治美学家",用千万人的血泪,在历史画布上挥洒自己的宏图。   或许我们该这样理解:杨广是个背着炸药包的改革者,他炸开了门阀政治的坚冰,却没来得及扑灭溅出的火星;他挖通了帝国的经济动脉,却让鲜血染红了河床。唐   朝史官给他的"炀"谥(,道尽了他的孤独。一个走在时代前面的人,注定要承受同时代的诅咒。当我们今天站在扬州古运河畔,看着千帆竞发的景象,或许该想起:这条流淌了1400年的运河,河底沉睡着隋人的白骨,也埋着一个帝王未竟的雄心。

0 阅读:86

猜你喜欢

萧兹探秘说

萧兹探秘说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