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那些死刑犯被砍头时,为什么都乖乖跪着,几乎没人反抗? 其实很简单,分三步走,首先,从进了死牢那一刻起,折磨就开始了。最典型的是戴重枷。那种木枷,轻的三十斤,重的能达到五十斤,套在脖子上,吃饭睡觉都得戴着。 清代方苞在《狱中杂记》里描述过,重枷能把人肩膀压变形,犯人没法躺,只能半跪着,膝盖天天着地,早就磨出了厚茧。 很多人戴枷半个月后,膝盖一碰地就钻心地疼,可腿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所以你看史料,很多犯人被拖上刑场时,不用衙役强按,自己就跪下了——不是愿意,是他们的腿早就“习惯”跪着,根本站不直了。 这还没完。死囚的伙食差到极点,平时一天就给半碗稀薄的粥水,牢头还经常克扣。清代笔记《清稗类钞》里说,八成以上的死囚临刑前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风吹就倒,走路都得靠衙役搀扶。游街示众更是酷刑。犯人被锁在囚车里,脚镣上拴着短铁链,另一头固定在车底,人只能弯着膝盖站着。 游街一两个时辰甚至大半天,等到了法场,膝盖又肿又麻,完全不听使唤。有个记载说,1879年山东处决一个盗匪,游街时他想伸直腿,结果铁链把腿肚子勒得鲜血直流,衙役还骂他:“老实点!到了地方有你跪的!” 其次,有一整套让你“必须跪”的规矩和恐吓。 到了刑场,规矩就来了。监斩官会高喊:“犯人跪下听旨!”这是法定程序。如果犯人不跪,旁边的皂隶(衙役)就会动用“跪棍”——一种特制的棍子,照着你腿弯狠狠一击,骨头都能给你打软,逼你跪下,这一跪,象征着“认罪伏法”。 除了物理手段,古人也擅长玩“心理战”。他们深知多数人迷信,害怕死后不得安宁。 所以,在给犯人吃最后一顿“断头饭”时,按《大明律》的要求,里面必须有一块生牛肉。狱卒递饭时会“好心”提醒:“这是‘路引肉’,喂阴间恶狗的。你不吃,魂魄就出不了城,得被恶狗追着咬,永世不得超生。” 据《万历野获编》记载,有个犯人不信邪,把牛肉扔了,狱卒当场冷笑:“你等着,到了下面有你受的!”这种对死后世界的恐怖想象,足以让很多本就恐惧的犯人心理崩溃,只求速死,不敢再有任何“不敬”之举。 而且古代有连坐,一人犯罪,可能牵连全家。对于死刑犯本人,反正难逃一死,但他还有父母妻儿。如果他敢在法场上拒绝下跪,那性质就变了,从“伏法”变成了“挑衅”。 那么就此就可以给他的家人定罪,轻则流放,重则一起处死。这种软肋被死死拿捏,让绝大多数犯人即便心有滔天怨恨,到了最后一刻,为了保住家人,也只能咬牙低头,屈下双膝。这不是顺从,而是绝望之下最后的妥协。 所以早在砍头刀落下之前,这套流程就把一个人摧垮了。那最后的一跪,看似是犯人的选择,实则是必然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