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 乡下小院前几天还张灯结彩，门口的红气球随风晃悠，桌上摆着寿桃和新订的生

这就是命 乡下小院前几天还张灯结彩，门口的红气球随风晃悠，桌上摆着寿桃和新订的生日蛋糕。亲戚朋友陆陆续续到了，院子里飘着炖肉香味，老郭头穿着新衣服坐在藤椅上，见个人就要拉着手聊几句。 医生早说了他活不过半年，可老人家坚持要过72岁生日。 儿子女儿偷偷抹眼泪，但还是搭了个红棚子，买了爱吃的菜。老战友拄拐杖来了，俩人光是握手就站了好几分钟，谁也没说话。 孙子抱着刚满月的小孩凑跟前，老郭头伸手摸了摸娃头顶，勉强笑了一下。 午饭前他说有点累，让儿子扶回屋里休息。谁承想进去没十多分钟，人就直挺挺躺着了，脸上还带着笑。 家里人赶紧把桌上的蛋糕和寿桃撤下来，换了白孝服。 气球碎片撒了一地，红灯笼还挂在外面，唢呐声早停了，倒是有人抽泣的声音渐渐大起来。 老郭的孙子抹着眼睛说，爷爷临走前一直盯着门口看，说"都来齐了"，可能心里踏实了。 亲戚们默默收拾餐桌，没人再说生日祝福的话了。 村里有人说这事太不吉利，但换个角度看，至少老人最后一面见全了人。 蛋糕盒里的奶油现在干硬了，亲戚们谁都没动它，说是留给老人当念想。 医生后来解释晚期病人有时会这样，临走前精神好一阵。但家属说不管咋样，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吧嗒，能见上最后一面就够了。 老郭头的床头放着张合影，是中午亲戚们帮他拍的全家福。 照片里他比着V手势，后面的红棚子在风里晃得厉害。现在这张照片摆在灵前，旁边放着没拆封的生日蛋糕。 没人再说以后要常回家看看这样的话了。有个堂弟蹲在院子里卷烟，说今天亲眼看见了，老人走得啥都不耽误，这才算真正的好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