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这场大火，那么多人丢了性命，我更不敢住高层了。 我这个人，天生对高楼没有

香港这场大火，那么多人丢了性命，我更不敢住高层了。 我这个人，天生对高楼没有向往之心。 年轻时候，我也羡慕住楼。但住楼之后，发现楼里的琐碎事情，不比平房少多少。 渐渐地，我开始对楼房祛魅。 随即，我更对高楼大厦祛魅。 那天刷到香港大火的新闻，手机屏幕里的浓烟裹着火星往上蹿。 我握着杯子的手突然有点抖，热水溅在虎口上，烫得一缩——那栋楼和我现在住的小区，层数差不多。 二十出头在胡同里租平房，冬天生煤炉总怕煤气中毒，夜里听见隔壁咳嗽声都觉得隔着墙缝钻进来。 那时路过新盖的居民楼，总忍不住仰头看，觉得住楼多好啊，不用半夜起来添煤，不用夏天在院里跟蚊子打架。 后来真搬进六层老楼，头半年新鲜劲儿没过。 可冬天暖气不热要找物业，夏天水管堵了得自己通。 有回电梯坏了三天，我扛着二十斤大米爬楼梯，爬到三楼就喘得像条狗，扶着栏杆往下看，才发现楼里的日子——不过是把平房的麻烦，从院子挪到了楼道。 直到那天看新闻，消防员背着空气呼吸器往楼上冲，镜头扫过楼下哭喊声里的人群。 我突然想起去年夏天我们楼消防演习，警报响了半天，邻居们还在电梯里讨论菜市场的菜价——是不是大家都跟我一样，住久了就忘了，高楼给的便利背后，藏着另一种风险？ 有人说住高层视野好，站在阳台能看见大半个城。 可我总想起胡同里的老槐树，夏天能遮半个院子的荫，下雨时雨点打在树叶上，比任何高楼的落地窗都让人踏实。 当然，平房也有平房的难，漏雨时得搬着锅碗瓢盆接水，冬天上厕所要往胡同口的公厕跑。 我对高楼的祛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是扛大米时的喘息声，是半夜被楼上孩子跑跳声吵醒的烦躁。 更是看到新闻里那些再也没走出来的人——他们是不是也曾在某个早晨，推开窗户，想着今天该买什么菜，就像我现在这样？ 现在路过三十层以上的楼，我都会下意识数楼层，数到二十就不敢往上数了。 再买房，我肯定不选高层了，哪怕多花点钱买低层，或者干脆找个带小院的一楼。 昨天特意检查了家里的灭火器，又在手机备忘录里存了社区消防电话——安全这东西，真等出事就晚了。 年轻时羡慕的高楼，如今在我眼里像个沉默的巨人。 好看是好看，可我总怕它突然打个喷嚏，我这小身板扛不住。 或许人这一辈子，就是从羡慕远方的高楼，到懂得身边的踏实。 就像现在，我宁愿在楼下小花园多绕两圈，也不想再跟电梯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