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第三者，怀孕两次，第一次打了，第二次不忍心就生了下来，是个男孩，我舍不得。孩子现在10个月了，他老婆知道了他在外面有私生子，把他所有钱都拿走了，坚决要求他断，他没有一分钱给我了。 孩子的小手正攥着我的食指打挺，十个月大的男婴还不会说话，只会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 奶粉罐底已经能看见光了，我蹲在厨房翻遍所有抽屉，最后在旧钱包夹层摸出三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窗外的梧桐叶黄了又落，去年这个时候，他每天都会提着进口水果来出租屋，说等孩子生下来就买套带阳台的房子。 第一次发现两道杠是在便利店的厕所，验孕棒攥得纸壳发皱，他蹲下来帮我揉膝盖，说现在不是时候，我点点头，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第二次吐得天昏地暗时，我摸着小腹突然舍不得了，他老婆刚生了二胎，他说这个孩子是上天补偿我的礼物，我信了。 生产那天他没陪在医院，说老婆那边走不开，护士把孩子抱给我看的瞬间，我觉得之前受的苦都值了。 上个月他老婆带着人找上门时，我正给孩子换尿布，那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没打我，只是用涂着红指甲的手指点着婴儿床："这就是证据？" 现在他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微信转账界面永远显示"对方账户异常"，朋友说他被老婆控制得死死的，连烟钱都得伸手要。 出租屋的暖气坏了半个月，我抱着孩子缩在被子里数存款，两千三百块，只够撑到下个月房租。 前几天在小区超市遇见楼下张阿姨，她盯着我怀里的孩子欲言又止，我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手机，听见背后传来"未婚先孕"的窃窃私语。 昨天孩子半夜发烧到39度，我抱着他在急诊室走廊坐了一夜，护士来量体温时，我才发现自己把他的出生证明、疫苗本都攥湿了。 床头柜上还放着他去年送的银手镯，内侧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当时觉得俗气，现在却每天用衣角擦得锃亮。 楼下便利店的老板娘开始赊账给我，总是趁人不注意塞两颗糖在孩子兜里，她说："谁还没个难的时候呢。" 我开始在网上找兼职，给人缝补衣服赚手工费，针脚歪歪扭扭的，孩子就在旁边的婴儿车里啃咬我的旧拖鞋。 有时候看着孩子笑起来的酒窝，会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医院的场景，冰冷的手术台上，医生问我确定要做吗，我闭上眼说嗯。 现在问我后不后悔？摸着孩子温热的小肚皮，我没法说后悔；可看着他没有爸爸的出生证明，我又没法说不后悔。 昨天收到他偷偷用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后面跟着一个转账五百的红包，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半小时，最后还是点了退回。 窗外开始飘雪了，孩子第一次看见雪花，兴奋地拍打着玻璃，小手印在蒙着雾气的窗上，像朵慢慢绽放的花。 我找出压箱底的毛线，学着视频给孩子织围巾，针脚还是歪歪扭扭，但这次我没急着拆，想着等开春了，就能牵着他的小手在楼下晒太阳了。 楼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我抱着孩子站在窗边，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要给我一个家，原来这三个字，从来都不该问别人要。 孩子困了，打了个奶嗝把头埋进我怀里，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数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在心里默默说：宝宝别怕，妈妈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