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宁夏姑娘耿兰俊,做了国内首例“女变男”的手术,当男性器官被植入身体后,他心中大喜,可接下来的生活却出乎意料。 医生告诉他最后一次手术成功了。 那根从他胸腔取出的10厘米软骨,已经被雕琢成支撑物植入下体。 这个从宁夏吴忠市走出来的姑娘,终于在生理上成为了“他”。 当护士递来镜子,他摸着自己平坦的胸膛和重新塑造的身体轮廓,眼泪混着喜悦砸在被单上。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场被媒体称为“医学奇迹”的蜕变,只是另一段复杂人生的开端。 上世纪80年代的宁夏农村,别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追着蝴蝶跑,他却留着寸头跟在男孩堆里爬树打弹弓,母亲塞给他的花裙子被他偷偷藏在衣柜最底层,换成哥哥穿过的旧背心。 最让他煎熬的是上厕所,初中时进女厕总会引来一阵窃窃私语,甚至被管理员拉住:“小伙子,男厕在那边。” 从那天起,他索性就硬着头皮往男厕钻,反而没人多看他一眼。 18岁的他在报纸角落看到全国第一例女变男手术的报道,手指摩挲着那几行铅字,突然觉得胸腔里的石头落了地。 原来不是自己不正常,只是灵魂装错了身体。 为了这个纠正的机会,他和家里耗了14年。 每次回家,他都把搜罗来的变性报道摊在桌上,父亲要么摔门而去,要么就是一声不吭地抽闷烟,母亲则红着眼眶把报纸揉成一团。 在又一次激烈争吵后,他揣着打工攒下的两万块钱离开了家,辗转南京、厦门。 最后在《海峡导报》记者的帮助下找到了修志夫博士。 第一次见面时,他攥着衣角反复强调:“我知道风险大,但身体的痛再疼,也比不上心里憋了三十年的苦。” 2005年3月,第一期手术在医院开始。 切除子宫和卵巢时,麻醉药效过后的疼痛让他整夜睡不着,护士每次换药都能看到被单上攥出的指印。 第二次切除乳房后,伤口反复发炎,他发着高烧。 最痛苦的是第三次手术,医生要从他腹部取皮再造器官,术后一周他都没法下床,只能靠吸管喝流食。 直到8月底的最后一次手术,当肋骨被取出的瞬间,他疼得浑身发抖,却在心里默念:快了,就快好了。 术后三个月,耿兰俊拿到了印着“耿子”的男性身份证,照片上的他剪着利落的短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可新生活的挑战比手术台更难应对。 他南下深圳找工作,简历上两年的空白期成了硬伤,有老板看到他的身份证地址和原名不符,直接把简历扔在桌上。 直到一家香港老板的广告公司向他伸出橄榄枝,对方看着他的设计作品说:“能力比身份重要。” 入职后第一个任务就是三天内完成珠江地产的楼书策划,他抱着资料在公司熬了两个通宵,用自创的歌词搭配流行色系,最终交出的方案让客户眼前一亮。 2012年,同事把表妹介绍给他,姑娘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让他心动不已。 第三次见面后,他躲在出租屋里纠结了整整一夜,最终还是在电话里坦白了一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如今的耿子定居北京,经营着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每年都会回宁夏老家看看。 父母早已接纳了他,母亲会提前包好他最爱吃的羊肉饺子。 他依然需要长期注射雄性激素,上厕所必须用隔间,偶尔还会收到网友的恶意评论,但这些都没让他动摇过。 信息来源: 中国新闻网——中国首例公开身份“女变男”易性者:做男人不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