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全职妈妈十多年了，经常被人说，去找个班上呀，这样人就待废了，我嘴巴上说，好

我已经全职妈妈十多年了，经常被人说，去找个班上呀，这样人就待废了，我嘴巴上说，好好好，心里说，这个破班谁爱上谁上，我是一点也上不了。 我送完老大去初中，转头又送老二去小学，俩孩子学校离得不远，顺道的事。 回家路上绕去早市，买了新鲜的菠菜和排骨，老大最近说想吃排骨汤，老二要吃菠菜鸡蛋饼。 到家先把排骨泡上去血水，再收拾客厅，昨晚俩孩子玩的积木散了一地，书包也扔在沙发上。 我当全职妈妈十多年了。 总有人劝，去找个班上呀，再这样人就待废了。 我嘴上应着“好好好”，心里却哼一声——这破班谁爱上谁上，我是一点也上不了。 早上六点半出门，先送老大去初中。 他进校门时回头挥挥手，校服袖子扫过书包带，露出半截昨天我刚缝好的补丁。 转身牵老二去小学，他小手攥着我的衣角，碎碎念“下午美术课要带水彩笔，别忘了放我书包侧兜”。 回家路上绕去早市。 菠菜摊的阿姨认得我，掀开盖着的湿布说“今早刚摘的，你看这根须还沾着泥”。 肉摊前犹豫了下，还是要了肋排——老大上周说学校排骨汤没家里的香，得给他炖个带骨髓的。 到家先把排骨扔进冷水盆，水面慢慢浮起血丝。 转头看见客厅地上的积木，横七竖八堆着，有块小火车头卡在沙发缝里，沾着老二昨晚流的口水印，摸起来温温的。 沙发上的书包也没规矩，老大的拉链没拉好，露出半截写着“已订正”的数学卷子。 他们说“待废了”，可谁见过废人能记得清老大周三要带跳绳、老二周五有手工课？ 谁能算准炖排骨汤得先泡四十分钟血水，再大火煮沸撇沫，转小火炖一个半钟头——多一分肉柴，少一分骨髓出不来，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本事？ 你说这日子算“废”吗？ 每天早上六点半睁眼，晚上十点半等孩子睡了才能坐下来喝口水；可看着老二把菠菜鸡蛋饼啃得满嘴油，举着半块说“妈妈做的比KFC还好吃”，这算哪门子的“废”？ 上午十点，排骨在砂锅里咕嘟冒泡，我蹲在厨房地上捡积木。 阳光从纱窗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影，刚好罩住那块沾着口水的小火车头。 突然想起送老大时，他盯着我鬓角说“妈你有白头发了”，当时没应声，现在摸着那块温乎乎的塑料车头，眼眶倒有点热。 十二点把菠菜饼装进老二的饭盒，又给老大的保温桶盛排骨汤，特意放了他爱吃的玉米段。 盖上盖子时，听见老二在房间喊“妈妈快来，我画了你！” 跑过去一看，纸上歪歪扭扭一个人，顶着爆炸头，手里举着锅铲，旁边写着“我的超人妈妈”。 下午三点，洗衣机嗡嗡转着，是俩孩子换下的校服。 阳台晾衣绳上，小的校服袖子刚到我手肘，大的已经快拖地了——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蹲下来系鞋带，看见鞋尖沾着早上送他们时踩的泥点，混着早市菠菜叶的碎渣。 傍晚接孩子，老大老远就喊“妈！汤喝完了！” 保温桶底剩点肉渣，他用勺子刮得干干净净，说“比学校食堂的好喝一百倍”。 老二扑过来，从兜里掏出颗糖塞我手里，糖纸皱巴巴的，“老师奖的，最棒小帮手才能得”。 我把糖剥开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丝丝漫开来。 那些说“待废了”的话，好像还没这颗糖来得实在。 排骨在砂锅里炖得酥烂，菠菜饼还带着锅气，孩子们的笑声从楼道飘上来——你说，这样的日子，到底是谁“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