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朋友，男的五十多岁，自己也是医生，今年春天某一个夜里心梗走了，他老婆就睡在

我一个朋友，男的五十多岁，自己也是医生，今年春天某一个夜里心梗走了，他老婆就睡在他旁边，早上才发现他已经没气了。这朋友姓王，我们都叫他王医生，在社区医院的心内科坐诊，五十出头，头发白了一半，总戴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他是出了名的 “老好人”，病人不管多晚打电话问病情，他都耐心解答；遇到腿脚不方便的老人，他还会上门复诊，从不收额外的钱。 我有个朋友，男的，五十出头，自己就是医生。 姓王，我们都叫他王医生，在社区医院守着心内科诊室，头发白了一半，总戴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眼角的褶子能夹住蚊子似的。 今年春天一个夜里走的，心梗，他老婆就睡旁边，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人已经凉透了。 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病人不管多晚打电话问病情，电话那头他永远是“不着急，你慢慢说”，末了还得加句“要是不舒服随时再打”。 小区里有个独居的张大爷，腿脚不利索，每次复查都是王医生背着上楼下楼，白大褂后襟总沾着灰，他也不拍，说“大爷比干净重要”。 出事前半个月，他值夜班回来，我碰到他在楼下小卖部买馒头，脸色蜡黄，手撑着墙喘气，我说“老王你这得歇歇”，他摆摆手“没事，最近病人多，扛扛就过去了”。 他自己不就是医生吗？怎么就没发现自己不对劲？ 后来他老婆说，那天晚上他翻了个身，嘟囔了句“有点闷”，她以为是天热，给他拽了拽被子，谁知道那就是最后一句话。 葬礼上，张大爷拄着拐杖来，颤巍巍摸了摸王医生的遗像，说“小王啊，你还欠我下次复查呢”，旁边几个老街坊跟着抹眼泪。 现在我们几个朋友聊天，再不敢说“扛扛就过去了”，冰箱里都备着硝酸甘油，晚上睡觉前总得互相发个“睡了吗”的消息。 他那副黑框眼镜，他老婆收在抽屉最里层，说“看见就想起他笑的时候，褶子堆得跟小山似的”。 有时候我路过社区医院，还能看见诊室窗户开着，阳光斜斜照进来，桌上好像还放着他没看完的病历本——就是再也听不到他说“下一个，进来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