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天离婚了，前夫对我千恩万谢，丢下孩子就离开了。昨晚下班回家，打开门后看见老

我们昨天离婚了，前夫对我千恩万谢，丢下孩子就离开了。昨晚下班回家，打开门后看见老公正在沙发上坐着，我呆住了，一瞬间我以为出现了幻觉。我问他，你回来干什么？他一下子冲过来抱住我大哭，我怎么也拉不开。我使劲推他，胳膊都酸了才把人搡开，后退两步盯着他看。 我们昨天刚把离婚手续办了。 他走的时候攥着离婚证，连说了三句“谢谢你放我走”，四岁的儿子扒着他裤腿哭，他掰开孩子的手就没回头。 玄关的钥匙串还挂着去年一家三口去海边捡的贝壳，现在晃悠着碰出轻响，像是在数屋里少了个人。 昨晚七点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五楼，楼道的声控灯“啪”地灭了，摸黑掏钥匙开门时，听见屋里有动静。 推开一条门缝，沙发上坐着个人，背对着门，那件洗得发白的蓝格子衬衫，我闭着眼都能认出。 我以为是自己加班太累，眼睛花了，使劲眨了眨眼，门“吱呀”一声全开了。 他猛地回头，沙发缝里还卡着他常穿的灰袜子。 我问，你回来干什么？声音发紧，像被砂纸磨过。 他没说话，一下子冲过来抱住我，胳膊勒得我肋骨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 我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眼泪蹭在我新买的针织衫上，一片湿凉。 使劲推他胸口，胳膊都酸了才把人搡开，后退两步盯着他看——他眼下青黑，胡茬冒了半寸，左手手腕上还贴着块皱巴巴的创可贴。 后来他断断续续说，离婚第二天就在工地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工头扣了工资，连租的地下室都退了。 我没接话，转身去厨房给孩子热牛奶，听见他在身后小声说：“我就想看看孩子，看完就走。”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来看孩子的。 上个月他偷偷把家里的积蓄拿去给赌债的表哥还债，我发现时存折上只剩三块二，那天我抱着孩子在民政局门口站了两个小时，风把眼泪都吹干了。 现在他这副样子，倒让我想起刚结婚那年，他第一次发工资，攥着一沓零钱在菜市场给我买草莓，被小贩坑了还乐呵呵的。 孩子半夜哭着找爸爸，我抱着他在客厅走了三圈，听见客房的门“吱呀”开了条缝，然后又轻轻关上。 今天早上我出门上班，看见他蹲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跟保安大爷打听招不招人，手里捏着个冷馒头。 日子过成这样，谁也别把话说死。 现在玄关的贝壳钥匙串还在晃，只是旁边多了串新的——是他昨晚在保安室领的门禁卡，上面的塑料绳还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