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结婚十多年两个孩子了,不让我上班,和老太太们打个小麻将都不放心,说要是有老头看热闹就回家,那些老东西坏的很。前阵子天冷,太极队暂停了,我在家待了三天,把衣柜里的旧毛衣翻出来,打算拆了重织条围巾。刚拆到一半,大女儿放学回来说:“妈,我们班张老师说社区开了烘焙课,教做曲奇,材料自带,周末上午九点。”我眼睛一亮,我年轻时就爱鼓捣这些。 结婚十多年,俩娃一个上小学一个上幼儿园,家里总说不用出去挣钱,守着孩子就行。 跟老街坊打两圈麻将,他回来准问旁边坐没坐老头,末了还得加句“那些半大老头子,看见谁都想搭句话”。 前阵子天冷,公园的太极队歇了,我在家待了三天,连阳台花盆里的土都扒拉过两遍——实在没活儿干,才把衣柜最底层那件起球的旧毛衣翻了出来。 米白色的,还是刚结婚那年他给买的,现在袖口磨得发亮,摸着手感倒还是软乎乎的。 拆毛衣是个磨性子的活儿,竹针挑着线头,一缕缕往下拆,线团在膝盖上滚来滚去,阳光从窗户斜进来,正好照在毛线的绒毛上,闪着点细碎的光。 拆到一半,防盗门“咔嗒”响,大女儿背着书包蹭蹭跑进来,书包带还没卸就凑到我跟前:“妈,张老师说社区活动中心周末开烘焙课,教做曲奇,自己带黄油和面粉就行,上午九点到十一点。” 我手里的毛线针顿了一下,线团“咕噜”滚到脚边——曲奇? 我有多少年没碰过烤箱了? 上一次揉面团,好像还是大女儿刚断奶那会儿,照着食谱做小饼干,结果烤得跟石头似的,她却抓着啃得满嘴渣。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把女儿的话在心里过第二遍,手里无意识地绕着毛线。 他换鞋的声音不轻:“又拆这破毛衣?扔了得了,买条新的不比这省事?” 我没回头:“旧线软和,给小的织条围巾正好。” 他没接话,径直走到客厅,电视打开,新闻联播的声音盖过了我拆毛线的“嘶嘶”声——其实我知道,他不是真觉得毛衣破,是怕我闲着没事干,又琢磨着往外跑。 结婚头几年,我在超市当收银员,后来怀了老二,反应大,他非让辞了职,说“我挣钱够花,你在家把孩子带好就行”。 这话听着暖和,可日子过着过着,就成了“在家待着多好,出去干嘛”“跟那些老太太少凑堆,东家长西家短的”。 衣柜里的衣服越穿越宽松,镜子里的人看着也越来越模糊,有时候看着小区里那些推着婴儿车聊天的年轻妈妈,我会想:是不是我也该有点自己的事儿? 周末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把黄油从冰箱拿出来软化,装在玻璃碗里,又找了个干净的布袋装上面粉和糖。 或许这只是个开始,就像拆毛衣时找到的那缕没打结的线头,轻轻一拉,就能带出一长串新的可能。 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可心总得有个自己待着的小角落,不然时间长了,连自己喜欢什么都忘了。 毛线团还在沙发角放着,米白色的线沾了点女儿书包上蹭的灰。 我把装着黄油的玻璃碗放进布袋,手指碰到碗壁的冰凉,突然想起刚拆毛衣时,阳光照在毛线上的样子——原来有些东西,旧了,也不是只能拆了重织。
我和老公结婚十多年两个孩子了,不让我上班,和老太太们打个小麻将都不放心,说要是有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01 19: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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