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散步的时候,老公突然提出离婚,我没说话默认答应了,转天就领了证,他高兴得合不拢嘴,开车走时连句保重都没有。我回了趟以前的家,钥匙还能打开门。客厅沙发上还放着我上周刚洗好的靠垫,他常坐的那个位置,缝隙里卡着根不属于我的长头发。我没碰,径直走进卧室收拾东西。衣柜里他的衣服已经空了大半,剩下几件旧T恤是我买的,大概是嫌不值钱没带走。 那天傍晚在小区花园散步,他突然停下脚步,说咱们离婚吧。 我正踢着路边一颗小石子,石子滚进冬青丛里,我嗯了一声。 转天民政局门口,他签字的手速比平时按喇叭还快——连工作人员问“确定吗”都没抬头。 领完证他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嘴角咧到耳根,开车走时车窗摇上去,连个侧脸都没留给我。 我回了趟以前的家,钥匙插进锁孔转半圈,咔嗒一声还是老样子。 客厅沙发上还放着我上周刚洗好的靠垫,米白色的棉布面晒得暖烘烘的,边角绣的小太阳图案是女儿出生那年我亲手缝的。 他常坐的那个位置,深蓝色的亚麻布套子磨出点毛边,缝隙里卡着根长头发,黑棕色的,比我的头发长两指。 我没伸手去碰,踩着地板上的阳光影子往里走,卧室门把手上还缠着去年过年挂的红绳结,褪色褪得像块旧橡皮。 衣柜门拉开时吱呀响,他那边的格子空了大半,剩下几件旧T恤皱巴巴堆着,都是大学时我给他买的,胸前印的乐队logo洗得快看不见了。 我蹲下来收拾自己的裙子,衣柜最底层压着双他的棉拖鞋,鞋底沾着去年去北戴河海边的沙子,当时他还笑着说“留着当纪念”。 我站在空荡荡的卧室中央,突然想起上个月他说加班的那个深夜,我煮的姜汤最后凉在了灶上,那时是不是就该知道什么? 书桌上的相框还摆着结婚照,玻璃面蒙了层薄灰,照片里他搂着我的腰,笑得眼睛眯成缝。 收拾到床头柜,发现抽屉里的避孕套少了半盒,上次我整理时还是满的。 阳台的洗衣机里,还塞着他昨天换下的衬衫,领口有块浅浅的口红印,不是我常用的豆沙色。 我把行李箱拉链拉到一半,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探头往下看,他的车停在单元门口,副驾驶下来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头发长到腰。 他绕过去给她开车门,动作比给我开车门时轻柔三倍。 我把最后一件毛衣叠好放进箱子,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他骑自行车带我去菜市场,后座铺着棉垫,说“以后咱们的家,什么都听你的”。 箱子合上时发出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碎在了心里。 我锁上门,钥匙放在门口的脚垫上,就像每次出差前那样。 走到小区门口,卖烤红薯的大爷还在老位置,红薯香味飘过来,我想起以前冬天他总买两个,说“你一个我一个,暖手又暖心”。 现在手里空空的,风从袖口灌进来,有点凉。 路边的银杏树叶子黄了大半,一片叶子飘下来,正好落在脚边,我踢了踢,叶子滚了几圈,停在排水沟边上。 也许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猜他手机里那些没备注的号码,不用在他晚归时假装睡着了。 只是不知道女儿下次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我该怎么说。 风吹过树梢,哗啦哗啦响,像很多人在说话,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一个姑娘可以性感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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