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准备要走了,妈妈叫住了我,小声的对我说:“女儿,你那里有没有 2000 块钱,借给妈妈用一下,我和你爸爸都有高血压,每个月吃药就要几百块,我也不敢和你哥哥张口,每次因为钱的事你哥哥嫂子总是打架。” 我听完倍感心酸,原来父母的生活这么难我却才知道。我当时手就有点抖,赶紧掏出手机点开转账,连密码都输错了一次。转完钱抬头看妈妈,她正攥着围裙角搓来搓去,眼睛盯着地面,像个怕麻烦别人的孩子。 那天我正蹲在门口换鞋。 行李箱轮子卡进门缝,发出“咔嗒”一声。 妈妈突然从厨房追出来。 围裙还系着,袖口沾着早上蒸馒头的面粉。 “女儿,”她声音小得像怕被风刮走,“你……身上有没有2000块?” 我站起来时,后背撞在门框上。 她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要是不方便……” “不是不方便,”我打断她,手已经摸向口袋找手机,“妈你说,要多少?” 她却低下头,盯着我鞋上沾的泥点。 “我和你爸都有高血压,”她声音更低了,“每个月吃药就要几百,上个月你爸的药又涨价了……”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不敢跟你哥说,”她攥着围裙角,布料被搓得发皱,“每次一提钱,你哥嫂子就吵架,上次你嫂子还摔了碗……” 我突然想起去年春节,哥哥嫂子因为年货钱吵到半夜,妈妈在厨房偷偷给我塞红包,说“这是妈自己的钱,你拿着”。 原来那时候,她自己的药钱就已经紧了。 手机屏幕亮着,我手抖得厉害,输密码时按错了两次。 “转过去了妈。”我把手机揣回兜里,不敢看她。 她还是盯着地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下个月发了退休金就还你,”她声音带着气音,“我跟你爸省省就有了……” “还什么还。”我蹲下去帮她把围裙带子系好,才发现她手腕上有块淤青,“这是怎么了?” 她慌忙把袖子往下扯:“没事,做饭烫的。” 我突然恨自己去年买那条裙子时犹豫的那几秒——原来我随手花掉的,是他们攒了又攒的药钱。 转完钱的第二天我走时,妈妈塞给我一兜煮鸡蛋。 “路上吃,”她说着,又往我包里塞了包坚果,“你爸昨天去超市抢的,特价。” 我抱着那兜还温乎的鸡蛋,突然想起小时候她总说“妈妈不爱吃鸡蛋”,却把蛋黄都挖给我。 原来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怕对方知道自己过得难。 后来我每个月发工资,都偷偷往她卡上转500,备注“给爸妈买水果”。 他们总说“水果贵,别买”,却会把我买的苹果擦得锃亮,等我下次回家时摆出来——每个上面都有个小小的牙印,是他们忍不住尝了一口,又舍不得多吃的样子。 前几天视频,妈妈说:“你爸的药降价了,这个月能省50块。” 她笑着,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藏着星星。 我看着屏幕里她身后窗台上晒的干辣椒,突然明白:所谓父母,就是哪怕自己攥着皱巴巴的零钱买药,也要把最舒展的笑容,留给电话那头的孩子。 而我们能做的,或许就是早点看懂那些藏在“还好”里的“不好”——趁他们还能笑着说“没事”的时候,多递一次手,多问一句“真的没事吗”。
放假回一趟家父母塞了一车的鸡蛋,结果到家鸡蛋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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