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小孩姐陈妤颉全运会女子200米夺冠创佳绩 发令枪响,我像被弹出去的石子。弯道里,对手的肩就在我眼前,呼吸像风刮过耳边。最后五十米,我咬紧牙关加速,喉咙发甜,指甲掐进掌心——冲线时,计时器停在23秒02,我抬手捂住脸,不是激动,是怕眼泪掉下来。 我叫陈妤颉,16岁。这枚金牌,来得比想象中更惊险。预赛、半决赛我都不算最耀眼,直到决赛最后直道,我从后面硬生生追上来,冲线后还回头关心了摔倒的对手。 我不是天生的飞人,却藏着两代人的体育基因。我来自短跑世家,父母都是国家一级短跑运动员。他们没逼过我训练,反而常说“宁可进步慢一点,也不能受伤”。我的第一双钉鞋是爸爸送的,鞋底磨得发亮,我一直舍不得换。 走上体育这条路,是一次偶然。小学区运会我拿下短跑冠军,校运会上更是摔倒后爬起来仍冲向终点,这份韧劲打动了教练。其实童年时我练过网球、舞蹈,父母从没想过把我往田径上推,是这份藏不住的热爱,让我最终踏上赛道。 进入体校后,真正的困难才开始。每天清晨五点半的闹钟像一块铁敲在窗上;训练房里的汗水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河;冬天的操场,冷空气像刀子割在脸上、嗓子里。我最怕间歇跑,四百米一组,重复到让人怀疑自己。有一次,我跑到吐在跑道边,眼泪和胃里的酸水一起涌出来。我给妈妈打电话,话到嘴边只剩“有点累”。她沉默了很久,说“累了就回家,我们不逼你”。我挂了电话,把手机贴在胸口,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那天晚上,我在训练服里塞了两片止痛药,对着镜子系鞋带——我不是不怕疼,是怕对不起那些默默支持我的人。 我的父母是我最专业的后援。妈妈每天帮我记录训练日志,爸爸会通过视频分析我的起跑技术;他们从不在成绩上施压,却总在训练后帮我拉伸放松,提醒我做好伤病预防。有一次,我参加外地比赛,妈妈提前一天就去火车站等,夜里在候车室坐着,天亮了才敢给我发消息:“我在,别怕。” 我也没落下文化课。高中选了体教融合班,课程表由学校和体校共同制定,每天都有固定的自主学习时间。训练再忙,我都会把课本带到体校,午休时趴在桌上做题,晚上在宿舍用小台灯背单词。我想证明,体育生也能文武双全。有一回我训练拉伤大腿,医生让我休息,我却偷偷把绷带缠得更紧,跑去参加队内测试。跑到最后一百米,腿像灌了铅,我咬着牙,眼前闪过妈妈的笑容、爸爸的背影,还有自己在操场跑过的无数个夜晚。冲线的那一刻,我瘫倒在地,却笑着说:“我没输。” 很多人叫我“小孩姐”,因为我年纪小,却总像个大人一样扛事。有次队里年轻队员压力太大哭了,我把自己的热牛奶递过去,说:“哭可以,但哭完要跑。”我的手机里存着一张照片,是我第一次穿上钉鞋的样子,鞋码比现在小两号,鞋底磨得发亮。 决赛最后直道,我落后半个身位。最后十米我们并肩,她的呼吸在我耳边炸开。我把手臂摆到极限,稳住节奏冲过终点,冲线后还回头关心了摔倒的对手。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把奖牌贴在第一双钉鞋的照片上,发了三个字:“没辜负。”这枚全运会金牌,不是终点,只是我在风里跑出的一个答案。我用16岁的肩膀,扛起了“坚持”这两个字的重量,也让大家看到,天赋加努力,平凡的孩子也能在自己的赛道上,跑出属于自己的光。 信息来源:新华社、央视体育、中国田径协会官网、全运会官方报道 网络截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