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一名18岁的女孩被人贩子以2700元卖给了一位放羊人,女孩紧张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没想到后来她竟成为了感动中国十大人物。 郜艳敏出生在河南襄城县农村家庭,家境贫寒,从小就帮父母干农活减轻负担。初中毕业后,她没有继续深造,而是留在村里帮忙,日子过得紧巴巴,欠下不少外债。十八岁那年,她决定外出打工,农历五月初一背起简单行李,坐火车赶往石家庄,目标是进纺织厂挣钱寄回家。 火车站人多,她刚下车就被两个中年女人搭讪,说有厂子招工,条件好。她跟上她们上了面包车,车子开出市区后拐进偏僻小路,她想下车却发现门锁死。车内男人现身,用刀威胁她,绑住双手塞住嘴,车子颠簸一天一夜开往河北方向。 四天后,人贩子把她带到曲阳县灵山镇下岸村,一户土屋前停下。买主是当地四十岁羊倌郭美南,他付了2700元现金,人贩子数完钱开车离去。从此,她被强迫留在村里,名字和过去全被抹去, 被卖到下岸村后,郜艳敏的日子像上了锁链,每天从早到晚干不完的活。郭美南管得严,出门必须跟着,村人监视她的行踪。她试过多次外出,第一次砸窗爬出,跑到路边却被追回,换来棍棒抽打。第二次藏剪刀剪铁丝,钻林子迷路,搜山队用棍子找到她,关押一周只给水喝。 第三次在雨夜,她沿河沟走,脚上起泡磨破,跑到县道求车带走,却被摩托追上拖回。郭美南用皮带抽打,她躺炕上几天起不来。第四次雪天爬崖壁,绳子滑落摔伤肋骨,村民抬她回去,加固窗户钉死。从此出门像牵牲口,邻居轮班守院。 第五次春季,她趁拔草跑向大路,塞钱给货车司机,开了五里被三轮车截住。郭美南拳打肩膀,她吐血倒地。村里开会定她不安分,监视更紧。逃跑失败后,她转而绝食,三天不吃被灌粥呛咳。偷农药灌下,肚痛抽搐,村民扣喉洗胃,醒来绑手腕。 嫂子王秀兰也是被买来的,劝她别再折腾,说出去也没脸见人。第二次自杀用绳套脖,被郭美南抱腿放下,脖子勒红。第三次跳井,水冷裹身,竹竿钩衣捞起,咳水半宿。村干部上门,说孩子失学多,她初中毕业能帮教。她摇头拒绝,孩子们送野果求她。 她开始在土屋教课,十几个孩子从三岁到八岁,没黑板刷木门,没教材抄废纸。家长重男轻女,她上门劝说,垫费给穷家。课堂从认字到加减,声音传出村外。郭美南起初锁门骂多事,后来见她批卷到深夜,拆掉链子添柴热炕。 村民从偷看送玉米,到帮钉桌腿。她生子中断一年,2000年重启,当小校长。马民家孩子眼看辍学,她点头接手,添旧桌教课。 下岸村的孩子多因穷辍学,她教书后,女孩上学比例升了些。家长开始重视,她从每月三十元代课费抠钱补贴。郭美南态度软化,不再监视,村人帮修教室。她的课从基础识字,扩展到简单算术,孩子们用手指比划学。 2005年记者进村采访,拍下课堂发报纸,故事全国转载。她获2006感动河北人物,奖牌寄到村口邮局,她去取放抽屉。捐款涌入,政府批款建新校,砖墙桌椅齐全,正式老师调来,她转助教管纪律发书。 村长关旧教学点,说不顾家务,舆论压力下重开。她回讲台,但丈夫话少,村民眼神变。电影组拍《嫁给大山的女人》,她旁观没参与,片中情节改动大。 几年过去,新校运转好,孩子上学增,她分发书包擦黑板。村路修平,交通便利些,她仍助教带新班。对人贩子仇恨深埋,从不饶恕。丈夫沉默相对,她选择安静过日子。 她的故事引发讨论,媒体跟进报道,她低调回应。政府援助持续,新校扩建,她参与规划。孩子们毕业考上县中,她寄信鼓励。村人态度缓和,有人道歉过去监视。 对丈夫,她长久沉默,不争不吵。生下两子,长大后帮家务。她继续助教,村小成远近闻名。命运虽定,她用教育改变周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