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陆小曼穷得吃不起鸡蛋时,将唯一的貂皮大衣卖掉,买来几斤大闸蟹,请3个男人到家中大吃大喝。饭后,陆小曼红着脸说:“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1961年秋天,上海一个老式弄堂里,一位六十出头的女画家,日子过得紧巴巴,连鸡蛋都舍不得买一口。谁能想到,她会把最后一件貂皮大衣换成几斤大闸蟹,招呼三位老画家来家吃喝?饭桌上蟹香四溢,酒过三巡,她忽然红了脸,吐露一句“不情之请”。这背后,是国家任务的紧迫,还是个人情谊的考验? 十九岁那年,她嫁给西点军校毕业的少将王庚。王庚家世好,人也英俊,可两人性格不合,王庚太守旧,她爱自由,日子过得磕磕绊绊。1926年,她离婚,同年跟诗人徐志摩结婚。这段姻缘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才子佳人,可实际生活不顺。她花钱大方,徐志摩为养家到处跑。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飞机出事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扛。 徐志摩走后,陆小曼日子越来越难。她跟翁瑞午住一起,社会上说闲话不少,但她的才华谁也挑不出毛病。她画国画、写文章、搞戏剧,在文艺圈有位置。只是晚年运气差,境遇一天比一天苦。到1961年,她六十多岁,穷到买不起鸡蛋,每月就靠上海中国画院画师的工资过活,还在上海市人民委员会参事室挂个职。 那年上海市委有个安排,要几幅国画送给外国客人,国家脸面得顾上。这活儿落到陆小曼头上。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干不动,得找人搭把手。可家里啥也没有,她不想空手套白狼。想来想去,她把唯一值钱的貂皮大衣卖了。这大衣是年轻时风光时候的旧物,卖了百来块钱。她用这钱买了几斤大闸蟹,外加点肉菜,请来三位老画家:唐云、刘旦宅、张正宇。 这三位都是上海画坛的骨干,跟陆小曼认识多年,合作过不少事。唐云画荷花有名,刘旦宅善绘猫,张正宇爱画狗,各有绝活。她请他们来家吃蟹,就是想借机说说帮忙的事。饭桌上蟹黄蟹膏吃得热乎,酒也喝得痛快。吃完后,她脸红着开口:“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原来是想让他们各画一幅,凑成几张国画,帮她完成市委的任务。 三位画家听完,没多想就答应了。唐云画了残荷,刘旦宅画了猫,张正宇画了狗,三幅画风格不同,凑一起正好。没几天,画就送上去了,外国客人看了挺满意,国家任务圆满。陆小曼一分公家钱没花,全是自己兜着。她觉得能为国家出力,就值了。 说起陆小曼这人,私生活是真乱,别人议论多。可关键时候,她从不掉链子。抗战那阵,日本鬼子想拉她下水,出千把大洋让她露面。她那时病重,缺钱治病,可就是不干,还故意邋遢样子气走对方。她不贪那点钱,也不肯丢节气。 新中国成立后,她也没闲着。五十年代,她画了不少作品,其中一幅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画的山水长卷,最有分量。那时候日本欺负东三省,她心里有气,画得特别用心。徐志摩死时把这画装铁盒带走,没毁掉。后来进了浙江博物馆,成了她爱国心的见证。 陆小曼这辈子,像一出老戏,起起落落。私德有亏,可对国家、对文艺的贡献实打实。六十岁后,她手头紧巴巴,从没跟组织要过一分钱。画院里她是老画家,参事室里她出主意,帮着搞文化交流。1961年那事,就是她晚年一桩小故事,透出大道理:个人穷点没事,国家需要时,得豁出去。 回想那年,她卖大衣买蟹的举动,接地气得很。上海人爱吃蟹,她知道三位老友也馋这个,用这法子拉近距离。蟹宴不贵重,可情谊重。任务完成后,她没多宣传,就继续画画。她的画风细腻,国画里带点西意,影响了一批后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