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地下党员丁惟尊叛变,还要带着敌人去火车站抓人,他的妻子知道后,连忙说:“我要回娘家,让我和你一起去火车站吧!” 高密火车站,丁惟尊正准备往站台角落走,手都碰到腰上的枪了,妻子傅玉真突然脚一歪,手里的布包“哗啦”掉在地上,白花花的鸡蛋滚了一地。 “你咋这么不小心!”丁惟尊生气地低吼,只能停下脚步蹲下来捡鸡蛋。 也就是这几秒钟,站台角落那四个年轻人突然往不同方向跑,两个钻进了货车厢,两个往站台尽头冲。丁惟尊光顾着捡鸡蛋,只抓住了跑得慢的两个。 他瞪着傅玉真,觉得是她耽误了事儿,可傅玉真只是抱着剩下的鸡蛋,脸色发白,没敢多说话,只有她知道,这一摔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给那几个同志争取逃跑的时间。 1929年的青岛,傅玉真和丁惟尊住在一条窄巷里,对外说是杂货铺伙计和他的乡下老婆,其实两人都是地下党,平时靠傅玉真买菜传消息、丁惟尊看店记联络信息过日子,家里煤炉旁的暗格里还藏着组织文件。 变故是从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上门开始的。那天傍晚,傅玉真在厨房熬粥,听见堂屋里有人说话,凑到窗边一看,那男人是负责清查地下党相关人员的王复元。 只听王复元说:“后天高密火车站有四个目标,你带人去抓,抓活的算你立功。你之前私拿组织钱的事儿,我不说出去。” 傅玉真攥紧了锅铲,这才明白最近丁惟尊晚归、身上带酒气、偷偷藏银元,根本不是帮朋友忙,是被王复元抓住把柄,叛变了。那一夜,傅玉真想了一夜,她不能看着同志被抓,得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傅玉真翻出旧布衫,对丁惟尊说:“我娘捎信说身子不好,嫁过来这么久,我还没回过高密娘家,你陪我走一趟吧。” 她知道去高密必过火车站,丁惟尊肯定不会放过抓人的机会,果然丁惟尊一口答应,还想着“送完她再抓人,两头不耽误”。 到了高密火车站,傅玉真一眼就看见那四个袖口别着小铜扣的同志,那是组织的识别记号。眼看丁惟尊要掏枪,她才故意摔了布包。虽然没救下所有人,但能让两个同志跑掉,已经算万幸。 回到青岛,丁惟尊没怀疑她,还是天天出去“忙”。傅玉真知道不能等,第三天一早去菜市场,在菠菜摊小声问:“有新晒的地瓜干吗?要带霜的。”这是紧急接头暗号,摊主递给她一张纸条,说有个叫张英的人来了,让她去天后宫取信。 傅玉真按纸条说的,在天后宫香炉下摸到蜡丸,里面是张英的信,说要先除丁惟尊,再解决王复元,让她提供丁惟尊的情况。傅玉真赶紧写下“丁惟尊每天下午在杂货铺后院午睡,不戴枪,围墙不高”,又塞回香炉下。 约定好的那天下午,张英扮成商人来敲门,说要谈生意。丁惟尊有点警惕,傅玉真赶紧端茶出来:“这是我远房表哥,你们去后院谈,清静。”丁惟尊跟着张英进了后院,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张英除掉了他。 傅玉真没敢去看,只是把丁惟尊藏的银元收了起来,那是他卖同志换来的钱。丁惟尊死了,王复元慌了,主动来找傅玉真,假惺惺说要帮她报仇。傅玉真假装伤心,天天请他来家里“商量后事”,还让张英在隔壁看清王复元的样子。 后来王复元抱怨青岛皮鞋不好穿,傅玉真说:“中山路有家皮鞋店不错,我陪你去。” 第二天,张英带着人在皮鞋店对面埋伏。王复元刚坐下试鞋,张英就进去开了枪,之后很快撤走了。 危机解除后,傅玉真按组织安排,收拾行李离开了青岛,后来去上海继续做地下工作,没人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 多年后有人问她后不后悔,她说:“我是党员,得护着同志,护着该护的东西,没什么好后悔的。” 信息来源: 百度百科|傅玉真 澎湃新闻|姑嫂锄奸!高密傅家姑嫂一心向党大义灭亲 文|黑子 编辑|史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