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无霸公立医院挂不上号的大专家跳槽到私立医院后很快哑火了，中国老百姓看病不是奔着医生去的，是冲着医院去的！ 好友宋主任（化名）原来是省内最大公立医院一个内科大科室学科带头人，科主任，国内该行业的顶尖水平的专家，省内学会的主任委员，找他看病的人需提前三个月挂号，他们医院院领导也经常私下开后门带人找他 ，作为他的关系很好的同学，也是很无奈的受人之托找他看病，好多时候都是去他家里见他，因为在单位排的太满了，后来我也很少麻烦他，真是心疼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担心他猝死了，还时不时提醒他注意休息。 宋主任跳去私立那天，朋友圈发了张海边夕阳，配文“重启人生”。我私聊他：“真舍得？三个月号源说扔就扔？”他回我一条语音，声音沙哑却带笑：“再干下去，你先得给我上坟。”一句话把我噎住。确实，他那节奏不是人过的：门诊看到下午两点，盒饭扒三口，赶紧上手术；夜班查房结束，凌晨三点还在回微信，手机当心脏起搏器用。公立医院平台大，可平台越大，齿轮越紧，把他这根主轴都快磨断了。 跳槽消息一出，业内炸锅。私立医院老板亲自站台，新闻发布会、led大屏、地铁广告，一排大字闪瞎眼——“国家级大咖坐诊，当日号源充足”。价格表也亮眼：挂号费800，初诊套餐3888，床位费一天1200。我心想：妥了，这回老宋能“躺赚”了吧？结果没出仨月，他主动约我吃饭，地点是医院楼下快餐店，人均消费不到三十。我调侃：“大主任开始勤俭持家了？”他苦笑：“病人少得可怜，再高档我也得吃得起饭。” 我当场震惊。当年公立走廊加床加到电梯口，如今私立病区空空荡荡，护士比病人多。老宋掰着手指数：一周门诊量，公立时八百号打不住，现在八十号都勉强；手术量更惨，以前一天排八台，现在一周排两台，还得靠“打折促销”——送免费超声、送营养餐，病人还是不来。为什么？平台光环没了。老百姓认的是“省立”“协和”那块金字招牌，至于招牌后面站的是谁，无所谓。只要医院叫“XX国际”“XX康美”，自动脑补“骗钱的”“莆田系”，哪怕你真是协和飞出来的大咖，也默认你是“被原单位踢出来的”。 更尴尬的是医保。老宋拿手的是疑难免疫病，很多药医保报销比例公立高，私立低，病人一算账：同样打一针，公立自费三百，私立一千二，谁还愿意来？有位老病人千里迢迢追来，一听价格当场退缩：“宋主任，我不是不信您，我是真报销不起。”老宋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回公立排队，心里五味杂陈。那一刻，他才明白：中国医疗市场，认庙不认和尚，平台大于个人。 我劝他：“降降价，走量也行。”他摇头：“降价容易，再想涨就难了，而且私立成本摆在这儿，房租、水电、护理全是钱，赔本吆喝撑不久。”他又说：“关键我不是生意人，我是医生，只想看病，不想算KPI。”一句话戳心窝——当医生变成销售，白大褂就变了味。 后来老宋开始“自救”。他重新开通线上义诊，每周三晚上免费答疑，直播间人气爆棚，可一说到“有需要可以到我院就诊”，弹幕瞬间冷场——“太贵”“报不了销”“算了吧”。他又尝试与公立合作，周末去坐诊，身份变成“多点执业”，结果公立这边也不欢迎：“你都出去了，就别回来抢病人。”两头不靠岸，他成了医疗界的“夹心饼干”。 有一次，他深夜发朋友圈：“原来平台才是最大的药。”配图是一张空荡的走廊。我留言：“平台是药，也是枷锁。”他回了个苦笑表情。那一刻，我深刻体会到：在中国当医生，个人品牌再亮，也亮不过医院招牌；技术再硬，也硬不过医保支付；服务再好，也好不过老百姓口袋里的预算。 故事讲到这儿，并不是唱衰私立，也不是神话公立。现实就是：医疗资源高度集中，患者用脚投票，医保指挥棒一指，千军万马跟着跑。老宋的“哑火”，是体制、市场、观念多重作用的结果，也是一面镜子，照出无数想走出体制的大咖身影——他们以为跳出火坑，结果发现火坑外面是沼泽；想上岸，得先学会在沼泽里游泳。 那有没有解？我斗胆说两句：政策层面，医保支付得一碗水端平，别让“公立”和“私立”成对立面；医院层面，别再拿“销售指标”压医生，让专业归专业；患者层面，也得转变观念——看病是买技术，不是买楼，好医生不一定在“最大”的医院，也可能在你家门口的“小庙”。只有当医生不再被平台绑架，患者不再被招牌迷惑，这场“认庙不认和尚”的怪循环，才有可能慢慢解套。 老宋如今还在私立坚持，他说：“病人少，就把每个病人都当成作品。”我听了鼻子发酸——当不了流量明星，就当匠心工匠，这也算另一种体面。只是希望有一天，他不用再为挂号量发愁，只需为病例难度兴奋；不用再发“空廊照片”，只需发“治愈出院”的笑脸。那时候，医生才真正回归医生，平台也只是一份工作场所，而不是决定命运的“神药”。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