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年，臧天朔临终前，屏退全部家人，包括他的妻子李梅，唯独留下了斯琴格日乐，臧天朔拉着她的手说：“日乐啊，是哥对不起你，你就赶紧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2024年内蒙古的小院子里，阳光落在旧乐谱上。斯琴格日乐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突然摸到硬邦邦的东西。翻开一看，是半截烟蒂，烟纸上的logo很熟悉，臧天朔以前总抽这个。 她捏着烟蒂愣了很久，想起2018年病房里，他指间夹着的烟还没燃尽。风从窗缝吹进来，乐谱哗啦作响，像有人在轻轻哼着老调子。 2018年北京医院的走廊，斯琴格日乐攥着病历本站在门外。里面传来臧天朔的声音：“让他们都走，只让日乐进来。”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见他靠在床头，手里还夹着烟，却没点燃。 “刚医生说不让抽，你还拿这个干嘛？”她走过去想把烟拿走。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她发疼：“日乐啊，哥对不起你。” 1999年广州的雨夜，斯琴格日乐抱着吉他坐在酒吧后台。乐队刚解散，她揣着仅剩的几百块，不知道明天去哪。有人拍她肩膀：“听说你唱蒙古长调？跟我去北京，有舞台给你。” 抬头看见臧天朔，他穿着皮夹克，手里拎着个吉他包，眼里有光。那时她不知道，这个带她去北京的人，会让她欢喜又让她疼。 2001年央视舞台的侧幕，斯琴格日乐攥着话筒紧张得手心冒汗。臧天朔走过来，把一杯热奶茶塞到她手里：“别怕，就像在酒吧唱那样。” 音乐响起，她开口唱《山歌好比春江水》，草原腔混着摇滚劲。台下掌声雷动时，她看见他在台下咧嘴笑，比她还激动。那天庆功宴上，他说“以后我帮你写歌”，她信了，把这话刻在心里。 2002年的出租屋里，斯琴格日乐看着孕检单，手指微微发抖。她想给臧天朔惊喜，买了他爱吃的酱肘子，在他家楼下等。却看见他牵着妻子的手，怀里抱着孩子，笑盈盈地走进单元楼。 酱肘子凉了，她坐在台阶上哭，直到天亮才回出租屋。后来他来，说“我会离婚”，她明知可能是骗话，还是点了头。 2003年的医院病房，斯琴格日乐醒来看见白色的天花板。朋友坐在床边说：“你傻不傻，吞安眠药干嘛？”她没说话，只想起臧天朔劝她“把孩子打了”时的眼神，比病房还冷。 出院后，她收拾东西离开北京，没跟臧天朔告别。火车开离站台时，她望着窗外，觉得心里有块东西碎了，再也拼不起来。 2009年内蒙古的草原上，斯琴格日乐遇见个牧民。牧民说“你唱的歌，像草原的风”，给她指了处能看见星星的蒙古包。那天晚上，她坐在蒙古包前弹吉他，突然收到条短信，是臧天朔发的。 “听说你在草原，挺好的。”她没回，把手机关了，扔进包里。从那以后，她不再听摇滚，只唱草原上的歌，觉得这样心能静些。 2018年臧天朔葬礼后的第三天，斯琴格日乐去了趟北京。她没去墓地，只去了以前驻唱的酒吧，点了杯他常喝的啤酒。酒吧老板说“他走之前，还问起你”，把一张乐谱递给她。 乐谱上是《草原夜》，是他没写完的歌，最后一页写着“给日乐”。她把乐谱折好放进包里，离开酒吧时，北京的风很大，吹得眼睛疼。 2024年的小院子里，斯琴格日乐把烟蒂轻轻放在乐谱上。她拿起吉他，弹起没写完的《草原夜》，旋律里混着青草香。有人来请她去大城市演出，她都拒绝了：“我在这挺好的。” 院子里的羊在吃草，阳光暖烘烘的，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很踏实。偶尔想起臧天朔，心里不再疼了，只像想起首老掉牙的歌，轻轻哼两句，就过去了。 参考信息： 央视网——臧天朔逝世：最后时刻拒绝任何人探视2018-09-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