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开国少将钟伟病重住院,大将黄克诚去看他。聊天时,黄克诚问钟伟,老家还

陈砚之 2025-10-02 11:47:32

1984年,开国少将钟伟病重住院,大将黄克诚去看他。聊天时,黄克诚问钟伟,老家还有什么人没有?钟伟说:“儿女都在老家务农,还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也都在农村。 说起钟伟这个人,得从他的出生地湖南平江县说起。那是1911年10月26日,他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原名叫钟步云,小时候家里穷,父母靠种地维持,他从小就帮着干农活,双手起茧。1928年冬天,他加入共青团,那时候才17岁,乡里的集会他都参加,握着团员证走泥路。次年7月,他就投身工农红军,背起简单行囊,脚踩草鞋开始长征路。年底转为党员,宣誓时声音洪亮,从此一辈子跟着队伍走。 土地革命时期,钟伟在红三军团干宣传队队长,手里拿着喇叭在土坡上喊口号,战士们围着听。1933年调到四师十团当政委,率队翻雪山,队伍在冰层上一步步挪,他总在前头指挥调整。长征到陕北后,他进红十五军团四十八师政治部当主任,行军时弯腰看地图,夜里整理文件。抗日战争打响,他去抗日军政大学教书,用粉笔在黑板上画战术图,学员们坐满屋子。 钟伟的军旅生涯,关键在解放战争。他先当东北民主联军第二纵队第五师师长,那时候东北雪大,他下令挖战壕,部队在零下天铲雪。接着升第十二纵队司令员,再到第四野战军第四十九军军长,指挥多场硬仗。1955年授少将军衔,之后在北京军区当参谋长,办公室里翻报告,敲桌子部署任务。一辈子打仗,积累的经验够写本书,可他从来不摆架子,就跟身边人一样接地气。 钟伟这人,最让人佩服的还是他的家风。参加红军前,他有过一段婚姻,生了个儿子叫钟来良。新中国成立后,战乱停了,他没把家人全接到北京,而是让他们留在老家平江县务农。儿子儿媳守着地,孙子孙女也跟着长大,一家子就这么过日子。他自己在北京,工资不高,但从不伸手要补贴。1982年病了,去北戴河住段时间,儿子订机票回京,他一听就摇头,坚持坐火车,说飞机太铺张,浪费公家钱。 那趟火车上,钟伟裹着旧棉袄,靠着车窗看风景,脑子里转的都是节约。回北京身体没见好,1984年住进301医院。医院领导是他的老部下,他知道,可就是不开口要轮椅。张震来看他时,皱眉问怎么没要,钟伟摆手,说不想给医院添麻烦。住院本来就够折腾了,再要东西,医务人员得多跑腿。他这性子,从小养成,穷苦日子过来的,谁都不想欠人情。 黄克诚来看望那天,两人聊起家事。钟伟家在农村,儿女务农,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也都在地里忙活。黄克诚听了,直夸他干净,竖大拇指说做得好。钟伟就笑笑,没多话。他两段婚姻,第一段生钟来良,第二段娶刘挽澜,也没让家人沾光。开国将领里,他这样安排的少见,可他觉得这是应该的,不想借身份给家里人开后门。子女们长大,自食其力,他心里踏实。 钟伟的廉洁,不光在家人上。日常小事,他也抠门。电视机冰箱,用坏了不换新的,修修继续用。工资到手,先交党费,剩下的够吃喝就行。部下劝他多攒点,他总说儿子们能生活,不用操心。住院期间,他还叮嘱别给他补发薪金,说自己没欠账。这样的老将,搁现在看,也算标杆。不是装腔作势,就是骨子里的习惯,从红军时代带过来的。 再说说他的军功。淮阴战斗,他指挥新四军第三师第十旅挖地道,五分钟攻下城。东北那几年,部队在他手上打出名堂,四野里谁不知道“东方巴顿”。可功劳归队,他从不独占。授衔后,北京军区工作,抓训练抓实战,报告写得密密麻麻。退休前,他还练字,桌上纸笔不离手,字迹刚劲,像他的为人。 钟伟的身体,一点点垮下来。1984年春,住医院后,就没出院过。黄克诚那次探望后,他知道时日不多了,就写遗嘱。笔在纸上走,字迹稳当:死后别补薪,儿子们自立;电视冰箱捐党费;不办追悼,不告别;骨灰撒平江天岳书院,那是他起义的地方。遗嘱复印几份,给子孙一人一份,他们收好,传下去。 6月24日,钟伟在北京去世,73岁。病房里歌声响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是他的最爱。亲人围着,收拾遗物时,发现遗产简单。一口旧军箱,60厘米长50厘米宽30厘米高,草绿色,锁锈了。箱盖反面贴中日文纳置表,是日军缴获的战利品。里面就一条绒裤一件背心,没钱没金,全是军旅痕迹。 亲人们抬箱子,手重心酸。钟伟一辈子,没留华丽东西,却留清白家风。子女在农村,孙辈务农,没人抱怨。他走后,骨灰运回平江,撒在天岳书院,风一吹,就融进土里。这样的结局,朴实得像他的人。开国将领中,他算独特,不求显赫,就求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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